從李家出來后商澤憶直奔晉王府,其他人都被打發回府了,只有藥王江因為堅持還跟著。
“老姜塊,林子期的那幾名裁決,你與林子萱聯手真的不是對手?”商澤憶還沒從方才的事情中出來,他此時才歸虛境界,很多東西看得并不太清楚,于是只能問境界更高的藥王江。
藥王江其實也只知道個大概,那幾人的境界不如自己,他隨眼一看就一清二楚了,但四人成陣卻讓他看不透,迷迷糊糊只有一道下意識感覺,似乎只要自己與這四人動手,肯定必敗無疑。
“我也不太清楚,只覺得我若是動手必敗在那四人手下。但后來我回味過來,又覺得那或許只是一種錯覺,并不是他們會比我強多少,而是他們只守不攻,防守要比攻擊省力許多。或許真要是以攻對攻的話,我與他們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藥王江回道。
商澤憶邊走邊思考,沉吟道“之前并未聽過裁決任何信息,我們對他們的認知仍屬一片空白。兵法稱要知己知彼,此時我們心中無數,對上他們還是小心為妙。下次要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他們真正實力才行?!?
藥王江沉默的點頭表示同意。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晉王府之前。
商澤憶敲動門上鋪首,“咚咚”幾聲后立刻有門房過來開門。
晉王府的人與商澤晉一樣最懂禮節,見著任何人都是客氣模樣,門房顯然認得商澤憶的,他恭敬道“原來是四王爺,我家王爺出去了,您若是尋他可得遲些過來?!?
連門房都氣度不凡,言談間不卑不亢,能看出商澤晉將他們教的很好。
商澤憶對氣度不在意,他只覺得時間竟如此不湊巧,自己一來商澤晉就出去了,難不成是在躲著自己。
他不慌不忙把住道,臉上帶笑道“不打緊,若是出去了我就在府里等他,正好今日也沒什么事情。”
說完他也不用人招呼,帶著藥王江就直沖沖進了晉王府。
門房不敢阻攔,招來下人耳語了幾句,立刻就跟上了上去伺候,說是伺候,其實是防著商澤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其實門房并未撒謊,商澤晉確實不在府內,他在下人耳邊輕聲囑咐,下人立刻去了內院通報給了侯湘君,晉王與侯湘君的關系在晉王府人所盡知,晉王不在,便是侯湘君代管所有事情。
知曉商澤憶替到來后,侯湘君并未驚慌,李家之事一直在商澤晉算計,早就預料到了商澤憶有來晉王府這一著。
待商澤憶剛在候客廳坐下的時候,候湘君也正好內堂出來,他白袍緩動風流倜儻,果然不愧為江南候家書香底蘊養出來的貴公子。
“我知道你找我家王爺有什么事,卻是不巧了,我家王爺去了倚月樓?!?
替主人待客,侯湘君指示丫鬟給兩人上了茶,不慌不忙道。
若知金樓事,要上倚月樓。
金樓城中繁華無數,若要一眼望見,必然需上得依月樓。
城中最高的酒樓,九層俯瞰金樓城。臨著洗月湖,包攬個整個金樓的美景,更重要的是尊崇的象征,待上一刻便是被認同了身份,讓人趨之若鶩。
從一樓起便非尊貴不可入,有錢也不一定能夠進得,非得有權有勢有名氣之人才行。越是向上,身份便越要高貴,到八層時就連普通的皇子也無法預訂,頂層的雅座更是全年空置,等待真正配得上它的人。
據說當初商澤睿十八歲生辰設宴,也僅僅訂的八樓。
九樓以上,傳言是為人間帝皇所設。
商澤晉此時在的八樓,卻與他的身份有些不配。
樓上僅是一桌,倒是安靜,廳內布置也雅致,簡單卻暗藏細節,商澤晉文人風骨自是喜歡這樣的格調。早已有小廝把酒菜備好,是幾道精致的小菜,顯得誘人,應該是樓里的大廚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