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裁決控制住商澤憶緩緩退到林子期身前,林子期看了眼商澤憶,嘲諷地對商澤晉笑道。
“商澤憶本宮會帶走,晉王若是真有誠意,自然知道拿什么能換他性命。”
說完林子期便不給商澤晉反應,由四名裁決提著商澤憶就要離開。
他從剛才就一直在算時間,藥王江去搬救兵時間已經過了片刻,以他的腳程,兩府相距不遠,來回之間也快到了。
林子期雖然有四名裁決護身,但他卻知道商澤憶府中的那些高手都不是尋常,特別是南柯夢已經半只腳入了通明境,他若是也跟著出手,即使有四相絕陣,林子期也不敢保證商澤憶不會被奪回去。
而且南柯夢不是商人,西詔那邊看似與世無爭,但虞重黎乃是一代雄主,若他要挑起商齊兩國紛爭,讓南柯夢現在殺了自己是最好的辦法。
還有楊落羽,林子期始終覺得楊修與懸劍司之間有所貓膩,不會如表面的那般簡單,所以楊落羽是否另有所圖他也不敢肯定。
自己孤身入商,拿兩國安危做把柄,商國沒人敢動他,但東籬西詔就不一定了。
林子期想要離開,商澤憶卻想把這些人都拖在這里,拖得時間越長,對他就越有利。
一旦藥王江帶著家里的高手回來,自己得救不算,連帶商澤晉的問題也能順手解決。
經過剛才的一切,商澤憶對商澤晉所有的感情都被打磨干凈,最后剩下的就是硬如鐵石的冷酷心腸。
人若要殺他,他必殺人,當年的商帝是,現在的商澤晉也一樣。
父兄又如何,他這一輩子為自己的意志活著,人若不犯都好,要是犯他,父兄皆可殺。
四名裁決中一人提起商澤憶就要走,商澤憶只是受了重傷,卻也不是全然不能反抗,他嘴角故意流著鮮血裝出虛弱的模樣,一邊掙扎一邊向商澤晉喊道“商澤晉,我不僅僅是白鹿城城主,對于商澤睿更是定時炸彈,就算你交出白鹿城的防備圖,你就有信心確定林子期會舍得殺我嗎?”
在兩人之間這么明顯的挑撥離間,林子期吟吟一笑道“他在拖延時間。”
“但他說的也是實情。”商澤晉冷然回應,許明章已然如鬼魅搬移身,擋住了四名裁決退去的路。
林子期反身過來,剛要邁出的腳步在此停下了,他指著商澤憶道“晉王是信了他的挑撥,要與本宮為難咯?”
被人指著鼻尖,商澤憶臉皮厚壓根不在乎,他也不說話,就轉頭饒有興趣地看商澤晉會怎么說。
看現在的情勢,他的離間技似乎有起了效果,這兩只狐貍之間的相互猜疑讓他抓住了機會。
商澤晉慢慢從臺階上下來,走到離林子期十步遠的距離,他不看商澤憶一眼,而是與林子期毫不畏懼對視道“他是挑撥亦是實情,但本王一直覺得你我都不可能真心信任彼此,或許今日會是個好時機,人貨兩清。”
“本王有殿下要的圖,而殿下有本王要的人,既然彼此都有所需何不真誠一些。防備圖本王立刻就能給殿下,而商澤憶殿下也需交我手中,一手交圖,一手交人,對于我們這樣處處用心機的人,應是最真誠的合作方式。”
這樣彼此都無法使詐似乎確實是最好的方式。
商澤憶不會讓他們這么容易就達成目的,就算沒問題他都會找出問題點,何況他能找到中間的漏洞,故而他在中間搗亂道;“大舅哥你可不要信他啊,商澤晉這人老愛騙人了,整個四國上下人人都知道。就算真的是一手交人一手交圖,你也不能保證防備圖是真的啊。萬一你把我給交出去了,他給了你一張假圖,騙你去攻打白鹿城損兵折將,手上又沒了籌碼,那時候可找不到人說理了。”
“我作為城主到現在都不知道白鹿城如何防備,他一個外人哪里會知道,肯定是假的。”
商澤憶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