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蠻纏,商澤晉心性具體林子期如何不能肯定,但在四國中他給人印象絕對是偏偏君子,絕不是商澤憶所說的老愛騙人。
至于白鹿城的防備圖,那是在北涼道的甲士駐扎白鹿城后修葺城墻,才有的防備步軍圖,與白鹿城歷來那般以城主為盾全然不同,商澤憶不知道是自然的事。
而商澤晉不僅掌著血騎,在羅網中也有他的人手,商國大小事幾乎都瞞不過他,對他能有真的白鹿城防備圖,林子期并不懷疑。
但商澤憶說的有一句話林子期認同,此時交易,這張防備圖也有可能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商澤晉也能傳書白鹿城讓那邊重新調整布防,然后設些陷阱守株待兔。
林子期也指著商澤憶,笑瞇瞇看著商澤晉道“他說的沒錯,圖有可能是假的,而且就算是真的,你一封舒心就能讓它變成假的。”
兩個又到了尷尬的境地,就算有心交易仍是誰也無法相信誰,而且兩人誰都知道,只要自己先交出了籌碼,對方必然會單方面撕毀協議。
那時候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你們陷入尷尬境地了吧,其實我有個提議,既然彼此都不信任,或許可以找個信得過的中間人。” 切合時宜,商澤憶又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澤憶的話把商澤晉林子期兩人目光都引到了他身上,一個貌似感興趣,一人無動于衷,然后林子期調笑道“本宮猜你是想說,你是最適合的人。”
商澤憶給了個理所當然的表情,攤手道“不然呢,在這里還有其它外人嗎?”
“侯湘君嗎?許清印?還是四名裁決?”
“本宮可從來沒遇見過籌碼能當中間人的,你這拖延時間的伎倆,用的可真是拙劣。”林子期道。
商澤憶并不反駁不遮掩,堂堂正正道“自然是拖延,但我們三方都各有所需,誰不是一樣的。”
“你要我死。”他指商澤晉。
“你要白鹿城防備圖。”他又指林子期。
“而我要拖著時間到老姜塊帶人來救我。”商澤憶最后指著自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