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解,涿親王定是裝瘋。他裝瘋的那些事跡,你應該覺得很熟悉才是,都是那些前人用過的土方,不足為奇。但是本尊感佩他,為免眾臣中毒不惜喝干所有颯露白,只可惜,最后還是白白犧牲。”
“第三解,停玉指無疑與混沌中人有關,只是未必為宋楚吟所用。宋楚吟既得妙春果,再派人去殺姜鵲對他奪權并無任何好處,這一起案件反倒是像泄憤,泄憤之后再嫁禍給商王。”
修靈則思索片刻道:“如此說來,停玉指是國師與皇后在操縱?若果真如此,那么皇后有孕也定是真的……”
“所以,這第二解和第四解其實是同一解。你看。”公孫長琴從懷中掏出一軸小像,其上繪著一個年輕男子,正是宮中的扶麟仙尊,“你看他是誰?你見過。”
修靈則細細看像,確實覺得此人十分眼熟,又搜腸刮肚在記憶中劫掠一回,終于恍然道:“是他!是流光秘境中的那個……那個琳瑯!難道,皇后的孩子是……?!”
見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公孫長琴明知故問:“你確定他是伶官?沒看錯?可他是宮中的扶麟仙尊。”
“絕不可能看錯,當初我見琳瑯時,還覺得他與你有些相似,絕不會記錯!”
公孫長琴一怔,不甘心道:“本尊在你心中,就長這樣?”說著就從修靈則手中奪過小像來撕,“看來是本尊沒畫好……”
修靈則慌忙阻止,與他爭奪:“像又如何?堂堂琴尊,還不準別人長得有你幾分姿色?”
……姿色?
公孫長琴無語,白眼直翻,越發(fā)氣惱,不肯撒手。兩人一時追逐起來。打鬧半天,才發(fā)現走廊里站著兩個人,宋清歡和秦雨霂。
宋清歡捂著嘴笑,秦雨霂向霞尊行禮,只裝作非禮勿視,“霞尊剛才所言,我等俱已聽見。此番前來一為辭行,二也正想獲悉停玉指幕后指使。”
宋清歡也道:“我是來探靈兒的,順便有一請求。羽哥哥不日即將啟程,此行前途未卜,還望靈兒能來送行。”
“這是自然!”修靈則爽快道:“至于前途,相信霂姐姐肯定愿意為羽王殿下推算一掛。”
“十分愿意。”秦雨霂笑道,“不如就現在。”
月下院中,秦雨霂推卦,修靈則與宋清歡一人坐在一邊,趴在桌上專心旁觀。三人看卦,公孫長琴卻看著她們,悠悠地幻出了一壺一霞醉,倚在廊柱上喝起來。
對霞尊來說,眼前月下的美景不遜于任何朝代的墨寶美人圖。而霞尊的最愛,無外乎美景、美酒與美人。
他一手撈著酒瓶,另一手指尖微動,靈力流淌。他就用這靈力一筆一劃于夜空中勾勒下了三人的身影。
***
眼看著宋連城點兵出征的日子就要來臨,百里拂雪找到了他,請求一同啟程。明面上,他自有許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譬如他的夢想是成為角雍一般的大將軍,此次是個歷練的絕佳機會;又譬如他年紀尚小,小孩子在營內暗中相助,不容易令那些盯著羽王的眼線起疑心等等。
正軟磨硬泡之時,又被修靈則抓了包。修靈則原是應了宋清歡的請求,在臨行前親自探望羽王并向他告別,哪知前腳還未入門,就已經聽見拂雪在屋內信誓旦旦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通。
聞他如此堅決,又有雄心壯志,修靈則心中難免矛盾。她既不忍心磨滅他的理想,耽誤他前程,卻又十分擔心他的安危。
宋連城不知何時從房內走了出來,望著她問道:“你以為如何?”
拂雪見是師姐來了,急急忙忙跑了出來,又將剛才房內所說一一說了一通,千般求萬般求。修靈則無奈答應,“只有一點,還望殿下務必保護好拂雪,千萬不能讓他受傷。”
宋連城道:“既如此,本王定會竭力護好他。為了避免拂雪身份暴露,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