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說,“就是,楊依璇把你昨晚哭訴的視頻發(fā)到抖音上去了,一下子好幾萬的網(wǎng)友都被你感動了,很多人都喊著要嫁給你這個癡情種。”
我眨了眨眼睛,摸了摸痛得要裂開的頭,問了一句,“這能讓我賺一個億嗎?”
王岳搖了搖頭,一臉愧疚又復(fù)雜的神情說,“不能。”
“那有什么用?”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王岳眼神無辜的像個小狗一樣看著我,“我也讓楊依璇給江東西和魏知夏分別發(fā)了一份。”
我一愣,深吸一口氣說,“給她們發(fā)干什么,都離婚了,我也不想讓江東西對我留下牽掛,再說,我都要跟魏知夏結(jié)婚了。”
說到這里,王岳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問我,“你說,魏知夏都看到你的視頻了,還會愿意跟你結(jié)婚嗎?要是不愿意結(jié)婚,光借我們一個億的款,多好啊?”
我眨了一下眼睛,搖了搖頭,“不知道啊,人的心很難猜,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江東西一定是很愛我的,發(fā)生任何事,她肯定都不會離開我的,可是,我覺得我好像想錯了,魏知夏現(xiàn)在看著對我癡情,說不定哪天就不要我了。”
我說得云淡輕風(fēng),王岳卻一臉復(fù)雜。
“都怪我和浩子,就這一次自己做主,還把事情搞砸了,一直以來,我們覺得我們生意做得也挺好,我也挺聰明的,可是,直到這件事,才讓我和浩子都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們再能干,都只是將才,而不是帥才,我們還達(dá)不到你的水平和高度,也許,這就是天賦吧。”
我不愛聽他說這種話,蹙著眉頭說,“說什么呢,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們也是想把公司辦好,再說,你們不也是問過江東西了嗎?她都同意的事,證明你們的決定也沒有錯,只是,后期經(jīng)營沒跟上而已。”
“咳!我和浩子總覺得,是我害了你。”
“也沒什么可害的,我這不也要跟魏知夏結(jié)婚了嗎?結(jié)個婚,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其實我覺得我真的占了很大便宜,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竟然值一個億,哈哈哈!”
我笑了,王岳眼睛卻紅了。
就在這時,我們的房門被敲響了。
王岳去開的門,走進(jìn)來的竟然是魏知夏。
她看見我就笑了,“鄭白,我們約好的,今天去拍婚紗照,月底就舉辦婚禮了,婚紗店的老板說,怎么也要兩周才能拿到照片的。”
我木訥地看著她,不知道說什么。
她一把拉上我的手,然后就拉著我走了。
我看著她拉我的手,我心里很是抗拒,可是,我又覺得我好像沒有理由拒絕她了。
結(jié)婚是我答應(yīng)的,我想要當(dāng)婊子,就別立牌坊了。
于是,我乖乖地跟著她,任她擺布,她拉我上了她的車。
我覺得氣氛很尷尬,就說了一句,“你真的能忍受我心里沒有你嗎?我現(xiàn)在還忘不了江東西。”
這是我的實話,我覺得自己為了魏知夏的錢跟她結(jié)婚已經(jīng)很卑鄙了,還要騙她的話,我有點(diǎn)做不出來。
我想著一般的女孩兒聽到這話,肯定會難過吧,結(jié)果魏知夏卻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啊,剛離婚嘛,等過一、兩年,或者兩、三年,到時候,我們有了孩子,再提起江東西這個名字的時候,你恐怕要多想一會兒才能想起她是誰呢。”
“會嗎?”我這樣問自己。
“當(dāng)然了,到時候你的內(nèi)心都會被我和孩子的愛充滿,不會再有其他不相干的人的位置。”
不相干的人?江東西會是我人生中不相干的人嗎?我覺得永遠(yuǎn)都不會,我想,她會是我心尖上永遠(yuǎn)都抹不去的朱砂痣,而且還是那種,隨時想起來,隨時都會讓我心痛窒息的人。
但這些話我沒必要跟魏知夏說,我需要她的一個億。
我們來到婚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