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我尋思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如果艾倫韋伯就是楊大仙本人的話,似乎可以得出一個這樣的故事:艾倫韋伯本來擁有一個幸福的一家三口,但在一次火災事故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女兒或妻子,在巨大的打擊下,他瘋了。
接下來他被老皮年輕時所在的精神病院收治,緊接著老皮的夢引發了醫院慘烈的火災,被關押的艾倫沒能逃出那場災難,然而之后因為老皮的潛意識判斷錯誤,他死后留下的殘念和楊越行做了交換,發了瘋的艾倫韋伯便以楊越行的身份被遣送回國,輾轉多年后來帶昆嵐,直至遇見我和張雨霖……
依照我的智商,這個推論已是極限,至于其他問題,還得等見到老皮之后再作探討。
老張不停地向張雨霖噓寒問暖,同時還表達著自己的歉意,但張雨霖哪有時間來聽這個嘮叨的父親說話,她雙目緊閉,不停用手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是在為接下來的大事做準備。
我看了看這個膽小的姑娘,不知不覺中,她已然成為了我們這個團隊中不可或缺的一員。
“話說老皮他們睡去多久了?”我朝眾人問道。
“差不多三個多小時了吧……”王澈看了看時間回答我。
不知Limbo內過去多久了,錢蕾他們是像之前那樣在同一天滯留呢還是不停地在各種夢境中輪回,又或許他們此時已經到達了Limbo,正在被那數不盡的時間所困擾……
在我進入精神病院這段時間內不管他們做了多少實驗,Limbo依舊是一個沒有規律可循的地方,哪怕是老皮親自上陣也不可能掌控一切,意外狀況隨時可能發生。
越想這些問題我就越著急,在我的連聲催促之下,李哥不得不加快了車速飛馳而去。
許久未見的Truam大樓慢慢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我甚至有種回家的感覺,倍感親切。
下了車,我舒展了一下筋骨,便隨眾人急匆匆地向催眠室趕去。
打開門,波爺正依靠在沙發上發出震耳的鼾聲,正如我所料,錢叔也在場,滿臉恐慌的他看到我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連忙起身說道:“周堯,你可來了,這姑娘怎么都不聽勸,非要去做那個什么怪夢……”
我看了看躺在椅子上雙目緊閉的錢蕾與老皮,對錢叔說道:“錢叔,您別著急,有老皮在,錢蕾絕對沒問題,我這就動身去找他們。”
說罷我一邊脫去外套,一邊示意王澈準備注射劑,張雨霖進來后,不顧老張的勸阻,一下坐到了最近的一個躺椅上。
眼見廳內嚴肅的氣氛,老張只得小聲地向我叮囑道:“周堯,請你務必幫我照看好小霖……”
此時王澈已經拿著注射器出來了,在手臂綁上膠管后,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眾人點了點頭便靠下閉上了眼睛,但是在閉眼的一瞬間,我又看到了錢叔那似曾相識的眼神……
猛烈的下墜感襲來,如同坐過山車一般,不知為何,這次的墜落速度貌似更快了一些,我緊緊咬住牙齒,等待著下一個迎接我的夢境……
“喂!周堯哥!看我,看我!”張雨霖不停拍打著面前的桌子,剛才睡在躺椅上的情景如同我腦海里的幻想一般,我身子抖動了一下,隨后晃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呆萌的姑娘。
“周堯哥,這次咱們還挺順利,我才閉上眼睛就發現你了,厲害吧?”張雨霖傻笑著,一臉自豪地向我顯擺她的戰果。
我抬起手看了一眼,確定自己是否清醒。
“這么快?這根本不像以往做夢的感覺。”我驚訝地看著周這周邊的一切對張雨霖說道。
“只要我兩在同一個時間進入睡眠,我就非常容易能找到你,所以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夢境保鏢了!”張雨霖說完站了起來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