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予,你也知道,我華青山大大小小還有那么多人,我若是真的幫你清理了你的神族血脈,恐怕天帝那老頭接下來就能帶著神界的人踏平我華青山。”子年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他并不想幫池子予清除那純正的神血,但他也能理解池子予的這份心。
當然,子年也不是懼了天帝和神界之眾,對于他來說,從他宣言脫離神界的那一刻起,他華青山就和神界成為了仇家。
畢竟天帝是那么一個好面子的人,怎么能容許子年的這番行為。
只不過這些年天帝一直忌憚著子年,只是使了一些小手段,試圖破壞華青山的運勢,并沒有什么大動作。
剝離神血,子年也不能掌握這個度,很容易就讓池子予魂飛魄散,子年不能冒這個危險。
何況子年知道,若是意濃知道池子予做了此事,怕是要更生氣,那時候神界魔界都把他當做仇家,一舉進宮,他才是真的有口難辯了。
“罷了,這也是為難你。”池子予嘆了聲,說道。
子年知道,池子予在他這里想不到辦法,自然會去找其他人。
池子予是一個很固執的人,只要他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去改變他的想法。
不過現在六界,真正懂得剝離血脈之力的也只有那些洪荒時期的老人,子年算是其中一個,別人,至少現在不會幫池子予。
子年想著,等意濃這個劫數度完了恢復記憶之后,他一定要告訴意濃此事,讓意濃去池子予的這種自殺式行為。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池子予改變想法的,子年想著,大抵就只有一個意濃了。
“子年,你見意濃,有沒有什么不同?”池子予沒再提神血的事情,轉念問道。
現在他和子年的話題中,總是缺不了意濃的存在,他仿佛眼里沒有其他人,只有這一個人,能獲得他的注意。
只是可惜,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記得那些往事了。
“差點忘記告訴你了,她的靈魂不大正常,也許是之前魂魄散了之后聚合的后遺癥,即使是轉世,她的靈魂也十分敏銳,頂著一具凡人的身軀,依舊能感知到我的存在。你知道的我的能力,六界之中,即使是巔峰狀態,也極少有人能夠做到,而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凡人,我有種直覺,她這一個破立劫,多半要出問題。”
子年想了想,說道。
他從來沒有當池子予是一個晚輩,池子予是一個很有想法有能力的人,否則也不會早早的就被天帝認為是帝位的繼承人了,有很多事情,子年都是和池子予直說的。
“你是說,意濃的靈魂連她的肉身都控制不住了?”池子予皺了皺眉頭,很快就理解了子年的話。
子年點了點頭,沒有否認,他就是這個意思。
當肉身裝不下這個靈魂的時候,靈魂就會將肉身自毀,無處容身的靈魂,是十分危險的。
而正巧,意濃的這一道劫數是六界最有名也最少的破立劫。
置之死地而后生,破而后立,但也伴隨著極大的危機。
知道意濃是破立劫的不多,魔界那邊是有夏智演算,而子年也是偶然才知道,意濃這是破立劫,否則這件事傳出去,恐怕有不少人會動手腳了。
畢竟意濃雖然年紀不大,但確實很強,這是幾界界主公認的事實,雖然他們不大喜歡這個事實。
意濃的強大,就代表著魔界實力的強大,大家都不愿意,魔界勢大,壓自己一頭。
池子予追問道“有辦法解決嗎?”
“現在青鳶和夏智都大概能夠意識到這回事,但沒有重視,也有可能她們還是年紀輕了些,沒有注意,除非魔帝親自來,用他魔界始祖的血脈壓制,其他人都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們來到了人界,都被困在了這里,除了他們倆,大概是沒人能聯系到魔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