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請稍等。”
顧如槿回了屋里將裝烏龜?shù)目鹱幽昧顺鰜淼溃皨鹱涌纯词遣皇恰!?
毛氏將烏龜龜殼翻了過來確認(rèn)尾巴處有一個小小的傷疤,便道,“就是這只,我家還兒小時候調(diào)皮,不小心給燒了一塊兒疤,就在尾巴這兒。”說著生怕顧如槿不相信,將烏龜推到她面前讓她看。
顧如槿看了一眼道,“嬸子確認(rèn)了就好。”
“那嬸子就將它帶回去了,還兒還在家里到處翻找呢!”
毛氏拿了烏龜便起身告辭了,她一個寡居的人不便在別人家多待。
見自己新得的寵物被人拿走了,徐靖鈺拉著顧如槿的衣衫眼巴巴地看著。顧如槿將他抱在懷里,承諾明日再給他買一只,才換來他靦腆的笑。
毛氏家中,看到渾身泥土臟兮兮的烏龜,裴還嫌棄地將它丟進(jìn)了水里。
少年身姿挺拔,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中透著不悅,鼻梁高挺,眉眼如畫,唇紅齒白,墨發(fā)盡數(shù)高高地束在頭頂,白色的學(xué)子袍,脫了外衫,只穿著一身束袖里衣,指節(jié)分明的手上也是帶著薄繭與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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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伸手將水里的烏龜撈出來狠狠地擦著,薄唇輕啟道,“老祖是看上隔壁寡婦了,待在人家家里不愿回來?”
王云林繼激動地四肢亂撓,這些年輕人就喜歡欺負(fù)他老人家。
“那你說不是看上人家了,你明明能自己回來,為什么還非要讓我去找。”少年將烏龜舉到眼前,四目相對,認(rèn)真地看著它的綠豆眼。
少年知道,老祖看上那顧氏必定有它的理由,就像當(dāng)年它固執(zhí)地跟著毛氏,讓他們得到了安穩(wěn)的生活。
哼,那是老子給你找的媳婦!王云林在心里恨恨的說著,可惜少年聽不懂,不然一定以為他家老祖腦子壞了,他連顧氏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這烏龜是裴還曾祖父從京城萬佛寺中求來的,據(jù)說沐浴佛光極具靈性,曾祖臨終前留了遺言,要后輩子孫供養(yǎng)烏龜終老。裴還小的時候是不相信這個說辭的,只以為父親逗自己玩的,直到家中突變,他們流落在外,這只烏龜幫他找到了安身之所。
其實這完全是個誤會,當(dāng)初王云林第一次離開那個困了幾年的大院,一時好奇東走走西看看,突見毛氏身上藍(lán)色之氣濃郁,便想跟著她探明原因,誰知道這臭小子那么容易就跟陌生人走了。
幸好二人不知道彼此的心聲,不然必定一個黑臉,一個更加趾高氣昂。
不過那丫頭身上浩然正氣跟這冷心冷肺的臭小子正好互補(bǔ)。
次日,朝陽初升,霧氣昭昭,剛?cè)肭锊痪玫纳缴咸鞖庖呀?jīng)很涼了,晨起要穿上薄襖。
翠屏早早起來生火了,而顧如槿也是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就醒了,看著兩個孩子在自己身邊睡的香甜,顧如槿勾了勾唇,這里的生活還不錯!顧如槿在心里想。
柳家,小孟氏妯娌倆也是早起生火燒水,農(nóng)閑的時候農(nóng)家人一天只吃兩頓飯,村長家里條件還算寬裕,便學(xué)了城里人一日三餐,只是早飯也是稀稀的紅薯粥,一人一個窩頭。
飯桌上,小孟氏和裴氏都時不時看一眼自家婆婆,昨晚的動靜倆人都聽到了,只等婆婆宣布結(jié)果了。
孟氏在兩人惴惴不安的眼神中終于開了口,“昨日的事,你們誰都不要往外說了,以后也不許再提。老大家的,你以后沒事也不要再去顧家了,好好在家里做活計,想想法子早點生個兒子。”
婆婆眼神尖利地看著自己,小孟氏嘴皮動了動說了句知道了。
而裴氏則在桌子下踢了踢柳智深的腿,引來坐在她懷里的兒子好奇的目光。
“淵兒一會兒到娘屋里來。”轉(zhuǎn)頭看著看著柳智淵一臉慈愛
吃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