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
沒想到聽了黎子瑜的話,韓世光竟然惱了,拍了拍桌子,大聲斥責,“來晚了就是來晚了還不承認,府學怎么能有你們這樣的夫子!今日的工作先不做了,去將庫房的書搬出來曬了!”
黎子瑜一時也懵了,這位韓夫子怎么說惱就惱?
裴還忍住額角跳起的青筋,轉身去了庫房。
黎子瑜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可也知道是自己闖了禍,連忙跟上了裴還。
“裴兄!那韓夫子為什么罰咱們?”
裴還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身邊嘰嘰喳喳的人有葛鴻文一個就夠了!
沒有得到回應,黎子瑜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
府學庫房里的藏書當然不會少,可二人還是低估了這巨大的數目。
只見一眼望不到頭的架子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一摞摞書籍,這要全曬了,只怕房頂上都要擺上了。
看守庫房的男人見二人站在門口,似乎被驚到了,幸災樂禍地開著玩笑,“你倆是新來的吧!怎么就得罪了小氣又記仇的韓夫子!”
黎子瑜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周圍,壓低了聲音道,“原來他是那樣的人,難怪我就說了一句話,就被罰到這里來曬書!”
那男人勾了勾手指示意黎子瑜靠近些,輕聲道,“你們也別傻曬上幾十本就行了,以往那些學子都是這么干的,韓世光也不會派人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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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瑜拱了拱手道了聲謝,又從袖子里摸出一個荷包,“這珠子是我新得的,送給嫂夫人戴著玩。”
男人摸了摸荷包,里面裝著兩顆不知道是什么的珠子,臉上掛上熱情的笑,“這府學里的彎彎繞繞多了去了,你倆以后需要幫忙了可以來找我!”
黎子瑜再次拱手道謝。
二人說話的功夫,裴還已經站在了書架前,掃了一眼,從中抽出了一本詩集看了起來。
另一邊杜載很快就知道了韓世光罰二人曬書的事情,揮了揮手讓書童退下,卻并沒有打算干涉。
見裴還沒有動手的意思,身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爺,黎子瑜更不打算動手,拿出帕子把桌椅擦了擦,曬著太陽昏昏欲睡。
平時懲罰了學生就不再過問的韓世光,這次卻是鐵了心刁難二人,黎子瑜才剛剛迷迷糊糊地睡去,就聽見一聲暴呵,“簡直無可救藥!我讓你二人來曬書,你們竟然糊弄我!”
裴還不緊不慢地合上了手中的書,黎子瑜卻被嚇得一激靈險些跌倒在地上。
“沒……沒有……我們就是歇一會兒!”黎子瑜結結巴巴地狡辯。
韓世光卻以為揪住了二人的小辮子,甩袖就要走人,“等我稟報了教授,定將你二人趕出學院!”
“別……別……別呀!”黎子瑜趕緊走上了,拉住韓世光。
裴還嘆了口氣,輕聲道,“敢問韓夫子是以什么身份懲罰我們?”
低沉的嗓音如埋藏已久的佳釀般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黎子瑜松開了手,韓世光怒瞪著裴還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裴還諷刺地輕呵一聲,眼神戲謔地看著韓世光,“韓夫子不知道裴某是什么意思嗎?裴某是教諭不是學子,應該不歸韓夫子管教吧!”
黎子瑜雙眼發亮地看著裴還,他原本以為裴還是個老實內向的書生,沒想到還有如此剛直的一面。
韓世光怒目圓瞪,指著裴還‘你你你’的喊著,卻說不出個丁卯來。
“你從裴某進門開始處處刁難,裴某不愿跟你計較,還望韓夫子能專心課業,少操心別的事情!”
裴還說完看也不看韓世光一眼,倚在書桌旁,翻開了剛才合上的詩集。
韓世光面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