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了消息。
躲在角落里看熱鬧的幾人,看那些差役竟然空著手走了,百味居似乎是一點事兒也沒有,還照常開著門。
幾人又湊到了丁正大的面攤兒前打探消息。
丁正大聽了眾人的話,也是心里疑惑,只是這個時候弟弟還沒有下職,只能等晚上了。
那廂,差役們跟上丁光明將老頭的原話傳給了他,勸他去醫館瞧瞧。
丁光明原本是不愿意讓屬下們知道自己的傷勢的,可聽著這話,心也提起來了,直接轉頭去了回春堂。
連賄賂帶威脅地搶了一個外地人的號牌,丁光明很快進了醫館。
脫下衣服一瞧,整個肩膀已經紅腫的像饅頭一樣。
楊大夫用手暗了暗,“疼嗎?”
丁光明搖頭。
楊大夫搖了搖頭,“你這傷得一段時間養了!”
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下了這么重的手,還好來的及時,不然這胳膊明天就廢了!
丁光明心里后怕,臉都白了,大哥不是說,那鋪子的東家就是從小地方來的嗎?
丁正大仗著丁光明的勢在岳州城橫行多年,交了許多的狐朋狗友,打探的消息一向準確。
只是他們沒想到,來福他們最擅長的便是隱瞞行蹤。
丁光明領著差役們失魂落魄地回了漕運司。
剛進門就見門內站著個身子挺拔的穿著綠色官服的男子。
丁光明疑惑地看向守門的差役。
那差役伏在丁光明耳邊輕語可幾句。
丁光明狐疑,自己跟這人沒什么交集,他來這里做什么?
“不知裴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丁光明單手抱了抱拳,不好意思地道。
他的品級雖比裴還高了半級,可論實權還是比不上的。
裴還回頭,見進來的人也是一身綠色官服,二十多歲的樣子,皮膚黝黑,身材壯碩,應是有些身手,此時左胳膊垂著,看起來有些狼狽。
“你就是丁光明?”裴還聲音冷清,聽不出喜怒。
丁光明頭一次跟新上任的通判知事接觸,不知道對方這算是個什么態度,小心翼翼的同時也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本官正是漕運司監運丁光明!”
裴還轉頭看向正廳一側掛著的蘭江流域圖,看似隨意地問道,“此時正值巳時,大人不在司內,不知是去了哪里?”
這話要被別人聽到了,難免會誤會丁光明玩忽職守。
丁光明心里微惱,不明白裴還這是要做什么,“這似乎不是裴大人的職責!”
丁光明還是不愿意得罪通判大人眼前的紅人的。
裴還輕哼了一聲,“丁大人當值時間,糾結差役,騷擾商戶,不知道丁大人會怎么跟通判大人解釋?”
“本官巡視蘭江漕運是應盡之職,何來騷擾商戶一說!裴大人因為一些不實的消息就跑來質問本官,裴大人會如何向楊大人解釋?”丁光明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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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還偏頭看著丁光明,“那丁大人覺得楊大人是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你……”
丁光明怒瞪這裴還。
裴還也不在意,輕聲道,“百味居是合法經營的正經商戶,丁大人下次是不會再去找麻煩了對不對!”
裴還說完也不等丁光明回答,轉身朝外走去,步履悠閑。
丁光明瞇著眼睛看著裴還離去的方向,嗤笑,“自己屁股還沒坐熱就想威脅別人!”
最后誰倒霉還不一定呢!
裴家,顧如槿開開心心地吃著毛氏煨了一個時辰的瓦罐雞,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等顧如槿吃完,毛氏又拿出洗好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