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管事就是那個寡婦來了,他丁正大也沒什么怕的。
等到了晚上,丁正大便帶上幾串銅板去了自己弟弟家里。
丁正大的弟弟是岳州漕運司的監運,屬于正九品官員。
“二弟放心,百味居的東家我都打聽清楚了,就是從小地方來的!”丁正大將那幾串銅板往丁光明的身旁推了推。
丁光明看了看那幾串銅板,將東西又推了回去,“大哥還要養活老娘,你這錢還是收起來吧!我明日去那鋪子里走上一趟便是。”
漕運油水多,他哪里缺那么點兒銅板。
丁正大嘿嘿笑著不客氣地將錢收進了懷里。
次一日,丁光明在漕運司點了卯之后,便帶上幾個差役去了碼頭。
此時還未到飯點兒,百味居沒有客人,只有幾個師傅在后院忙活著切菜、熬大料。
丁光明領著人進了鋪子,一腳將擺在門口的一條板凳踢倒,“有個喘氣的沒有?”
后院里一個瘸腿老頭慌慌張張地走了出來。
“呦!幾位官爺怎么一早就來了!”
轉頭又朝后院喊道,“遜安出來給官爺倒碗水!”
老頭喊完話,好脾氣地將板凳還好,讓幾人坐下。
丁光明將佩刀抽出來撂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翹著二郎腿,身子斜倚著桌子,抬了抬下巴對老頭道,“叫你們東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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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出來了個少年端著幾碗茶擺在了桌子上。
老頭拱了拱手,“東家有事不在店里,官爺有什么事盡管跟老漢說,老漢還是能做主的!”
丁光明彈了彈腿上不存在的灰塵,“你們在這里開店,去漕運司報備了嗎?”
老頭不解道,“老漢初來乍到竟不知還有這規矩!”
丁光明看他態度還算恭敬,也不打算過多糾纏,“今日就將鋪子關了吧!等去漕運司報備過了,得了允許在重新開張!”
老頭仍是笑瞇瞇的,“官爺這話說的,我們合法經營,鋪子也是買的,沒有租賃糾紛,怎么能說關就關呢!”
丁光明將桌子上的佩刀拿起來,來回翻轉把玩,锃亮的刀身映射著他的容顏,“既然如此,那就煩請老頭子跟本官走一趟了!”
那名叫遜安的少年抬腳就要上前,被老頭一把按住,“這片地兒雖然屬于碼頭,可緝拿人犯應該是刑捕房的事兒,這位官爺該是逾距了吧!”
丁光明刀尖抵著老頭的胸口,贊嘆道,“好大膽的老頭!”
話鋒一轉,丁光明輕蔑一下,“朝廷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個老頭來置喙!”
說完又對著身后的差役揮了揮手,“將里面的人都帶走!”
身后差役聞聲而動。
老頭也不著急,只是笑看的丁光明,“官爺這是要罔顧法紀不成?”
丁光明也不愿再說什么,抱臂等著后院的人出來。
老頭上前一步,笑著拍了拍丁光明的肩膀道,“年輕人還是要按章程走,你說是不是?”
丁光明蝕骨的疼痛自老頭掌下傳來,覺得自己肩上似乎有千金重,連佩刀都拿不住,‘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好在老頭只是瞬間便收了手。
丁光明的左臂已是不能動彈,咬牙等著差役們出來,轉身疾步走出了百味居。
幾名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大這是什么意思,這幾個要還要不要了?
老頭看著差役們,自始至終臉上的笑容不變,“那位官爺已經走了,你們還是快點跟上,送他去醫館,他的手還能保住!”
差役聽后,半信半疑,最終由一人帶頭追上了丁光明。
等差役走遠了,老頭才派人給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