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走去。
朱祁鎮目送王振等人離開,既不贊同,也不制止,一臉見慣不怪。
王振大踏步走到眾官員跟前,聲調里滿是殺氣“上疏有上疏的路子,你要干什么?”
“自七月初,我們上了多少疏,每回都被淹了,不這樣,要怎樣?”紹晉的聲音充滿憤慨。
王振還未說話,紹晉身后一御史大聲喝道“敢問楊守備,獨石那邊是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眾官員紛紛喝道“你說!你說!”
王振猛回頭,楊俊不知為何竟跟了出來,還大剌剌站在自己身后。
張輔大聲道“戰況失利,節節潰敗,是內閣的責任,是司禮監的責任,我張輔亦難辭其咎。但事有輕重緩急,當務之急是確保圣駕平安回京。還望諸位以大局為重,勿做過激之舉。”
紹晉不接張輔這一話茬,盯緊了楊俊,厲聲喝道“為什么不回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還是不知怎么回?”
楊俊看了王振一眼,又轉頭面向群臣,怒道“有什么不敢回的!自接到圣旨,我就跟將士一起修城墻,守遂堡,晝夜不敢合眼。奈何阿剌三萬騎兵,獨石只有兵士三百,又是被偷襲。以一敵百,這場仗沒法打,我是為了保存實力。”
紹晉冷笑“為什么不上報,為什么不放狼煙?”
如果說放棄獨石是楊俊的大罪,那么,隱瞞不報就是大罪中的大罪。該行為讓明軍成了睜眼瞎,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誤入土木堡。
如果依照大明律追究,則抄家滅族都不為過。
楊俊有恃可憑,并不害怕,撲通一下跪在王振身前“王公公明鑒,卑職雖渾,卻也是大明的將士。得知君父有難的消息,立刻向家父討了這差事,馬不停蹄趕來救駕。這些人在這時候為了一座小城這樣逼問卑職,原因只有一個,在他們背后,有高人指點。”
王振刀子似的目光再度剜向張輔,冷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