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隨即打開門,走了出去,穿上鞋襪,便快步離去。
一路遇到幾名青樓少女,皆對他偷笑,竊竊私語。
“聽雪姐姐的相好呢,長的挺俊俏呢。”
“那丫頭第一次帶人回來呢,看來昨晚終于被人破了喲。”
衛言低頭離開,出了青樓,向著醉仙樓走去。
剛到門口,劉舞憂突然地從橋上跑來,臉色煞白地大聲道:“衛公子,快跟我來,去柳府!”
衛言心頭一驚,連忙跑了過去。
“怎么回事?”
衛言見她跑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而且臉色看起來非常難看,心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劉舞憂喘息道:“大哥……大哥讓我來喊你,柳府又出人命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大哥已經先去了。”
衛言臉色一變,立刻向著柳府跑去。
柳府現在已經成為他的宅子了,若是再出人命,肯定跟他脫不了關系,而且到底是誰,死在了那里呢?
當衛言滿頭大汗地跑到柳府時,外面已經聚滿了街坊鄰居,正滿臉驚懼地議論紛紛。
衛言撥開人群,向著里面擠去,聽一名婦人顫聲道:“聽說里面一家四口都死了呢,還死了一個丫鬟,都是女子。哎,也不知道哪個該千刀萬剮的畜生,竟然如此狠毒,把他們殺了后,竟然還吊在了房梁上……”
衛言心頭一顫,一把抓住那名婦人道:“都死了?”
他發現自己顫抖的厲害。
婦人嚇了一跳,見是一個少年,一把推開他,怒道:“別動手動腳!都死了!”
衛言在原地呆了呆,方突然擠開人群,走了進去。
剛走進小院,便聽到里面傳來一道威嚴冷酷的聲音:“來人!去把醉仙樓的衛言抓來!那惡徒若是膽敢反抗,當場擊殺!”
“是!”
于是,四名身著吏服的男子,身掛腰刀,殺氣騰騰地從屋里走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院子里的衛言時,立刻喝道:“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出去!”
衛言正在原地停下,道:“我就是衛言。”
四人愣了一下,隨即“哐”地拔出了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喝道:“是來自首的嗎?走,進去!”
衛言被押了進去。
屋里,劉病已站在一旁,身后也站著兩名持刀小吏。
地上跪著一名秀發凌亂的丫鬟,哆哆嗦嗦。
丫鬟前面,站著一名身穿官服,腰佩印綬的中年男子,正滿臉陰沉地問話。
衛言抬起頭,看向了房梁。
昨日還在與他說話稱呼他為恩人的陳氏和徐氏,此時都吊在了那里。
與她們并排吊在一起的,還有她們的兩個女兒。
一大一小,長發垂落,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