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的心在顫抖。
那身穿官服腰帶印綬的,乃是廷尉丞王閆。
柳府主人曾為官吏,如今孤兒寡母齊齊慘死,他自然親自趕來查看。
那吊著的四具尸體,皆是鮮血淋淋,腹部都有刀劍刺傷的血洞,自然不是上吊而亡,而是被人殺死后,又吊在了房梁上。
到底是誰,與這孤兒寡母有此深仇大恨呢?
唯一生還的丫鬟翠兒,說出了緣由。
當衛言被押進來時,翠兒突然指著他哭著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昨日白天,就是他輕薄了大小姐,對大小姐又親又摸,奴婢親眼看見。”
”昨日夜晚,奴婢聽到大小姐的慘叫,突然醒來,出屋后,看到一個人影,就穿著這身衣服,身材也跟他一樣,匆匆逃走。”
“等奴婢去看時,大小姐已經慘遭不測,奴婢嚇的當場暈了過去。等奴婢醒來時,大小姐的尸體已經不見了,奴婢尖叫著去找大夫人和二夫人,卻突然看到這屋子外面淌著血跡,等奴婢進來時,就看到了……嗚嗚……”
“看到了大夫人和二夫人,還有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吊在了這里……嗚嗚嗚……大人,您一定要為奴婢的主子做主啊。”
王閆目光陰沉地盯著眼前的少年,怒道:“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旁邊的劉病已大聲道:“她說謊!大人,昨晚我與言哥都在駙馬府喝酒,子時時便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駙馬府的眾多文人以及駙馬,都可為我們兩人作證。”
王閆看著他道:“那子時以后呢?你有證人,他可有?”
說著,目光如刀地盯著衛言。
衛言沒有說話。
劉病已急道:“言哥,聽舞憂說,昨晚你不是回醉仙樓了嗎?你快說啊。”
衛言沉默了一下,方道:“昨晚我去青樓了。”
劉病已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都醉成那樣了,還能去青樓?
衛言看著面前的廷尉丞,道:“大人,清月樓的聽雪姑娘和其他人,都可以為在下作證。”
王閆冷笑道:“你這好友說你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你卻說你去青樓了,那么,你的醉酒,必然是裝的了。”
”等你好友離開,你故意去清月樓讓別人看見,接著,你又去找那位聽雪姑娘,把她迷暈,卻裝作與她共度一宿。”
“其實你早已翻窗而走,來到這府中,想要糟蹋這柳府的大小姐,結果被她的妹妹和其他人發現,然后你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殺死!”
“你白天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便已經見色起意,夜晚喝了酒,自然膽大包天,趁著酒勁就來了,對也不對?”
衛言抬頭看著上面的尸體,心頭發堵,道:“大人,我既已去了青樓,自然會有姑娘陪睡,我又為何偏偏要舍近求遠,做出這種犯罪之事呢?”
王閆冷笑一聲,道:“自然是這柳府的大小姐更漂亮,更干凈,你白天便已經心懷不軌!”
一旁的劉病已大聲道:“大人,昨日白天,柳大小姐溺水將亡,所以言哥才那般救助的,并非是輕薄。”
說罷,對那丫鬟怒目而視道:“你莫不是眼瞎?這些話為何不說?”
丫鬟低著頭,渾身顫抖,沒有說話。
王閆冷聲呵斥道:“沒讓你說話,你就給老夫閉嘴!有老夫在,你還敢恐嚇證人?”
劉病已滿臉憤怒,還有說話時,衛言道:“病已,不用說了,這事難道你還看不明白?”
這是被人故意栽贓嫁禍了。
怎么會那么巧?
昨日他們剛來的柳府,今日柳府兩對母女和一個丫鬟便斃命,更巧的是,既然都殺了五人,還有時間把這雙母女吊在房梁上,為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