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獨放過了這個丫鬟呢?
顯然,他們需要留一個人證,專門指正某人的人證。
但令衛言想不懂的是,這丫鬟指正的竟然是自己,而不是劉病已。
于是,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那位當初被他嚇的屁滾尿流的郭穰。
那太監為了報復他,所以才殺人嫁禍于他。
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還得罪了什么人。
至于開酒樓得罪的人,不至于如此狠毒。
柳府兩對母女,皆因為他而斃命,這件事,無論如何,他都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一輩子良心不安。
“仵作到!”
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背著竹簍,在兩名小吏的護送下而來。
“把尸體都放下來。”
老者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
王閆吩咐了一聲,又對手下喝道:“去把清月樓的聽雪姑娘,和其他看到衛言的人都帶過來。本官要在這里將這惡毒的歹毒繩之以法!”
衛言突然道:“大人,在下覺得,把吳秉吳駙馬請來最好,他老人家親眼看到在下和劉病已被人扶走的,那個時候到底是何時,他記得最清楚。”
王閆卻是雙眼一瞇,冷笑道:“你這是在暗示本官,你們與吳駙馬關系匪淺是嗎?你當本官不敢?即便是駙馬本人犯了法,本官也照抓不誤!”
衛言道:“大人多慮了,在下只是覺得,這件事事關重大,證人務必都要到齊才是。”
王閆冷哼一聲,猶豫了一下,方對侍立在身后的小吏道:“去,把吳駙馬請來,就說本官要請他協助辦一件案子。”
小吏接到命令,快步離去。
衛言這才把目光看向了那名顫抖哭泣的丫鬟,道:“大人,這名丫鬟剛剛說,昨晚她看到的那個人影,與我現在穿的衣服一模一樣,對嗎?”
王閆冷聲道:“正是。”
衛言又問那個丫鬟,道:“你確定嗎?”
丫鬟驚恐點頭,哭著道:“奴婢親眼看到的……”
衛言點了點頭,卻突然看向王閆道:“大人,這不對啊,昨晚我明明穿的是藍色衣服,劉病已,駙馬,和其他人都看到了。這件衣服,是我今早才換的,不信的話,大人可以差人去問問。如此說來,我這嫌疑也算是洗清了。”
此話一出,劉病已頓時一愣,定眼仔細看著他的衣服,心頭暗暗道:言哥昨晚穿的就是這件啊,根本就沒有換。
王閆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陰沉地看著那個丫鬟。
丫鬟渾身顫抖,哭著道:“不,大人,奴婢……奴婢剛剛太害怕了,其實奴婢……奴婢昨晚,根本就沒有看清那人穿的什么衣服……”
誰知這話剛一說完,衛言突然又道:“哦,是嗎?那太可惜了。其實昨晚,我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