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豐盛。
但衛言食之無味,心中依舊在想著成為駙馬的事情。
至于剛剛的事情,他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長公主剛剛那番態度都是故意的。
畢竟劉嬋曾經跟他提起過長公主的情況。
不然再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那樣自尋死路。
大炎第一駙馬,聽著很榮耀。
但其中辛酸,又有幾人知道?
丈夫見了妻子要參拜,一言不合就有生命危險。
對方說話他只能洗耳恭聽,對方做事他也只能點頭稱是。
反正無論任何事情,他都沒有說“不”的權利。
可憐,可悲,可嘆?。?
“拿酒來!”
衛言喝了一杯又一杯,一壺又一壺。
劉病已沒有勸解,只能在一旁陪著喝。
很快,兩人都醉了。
劉解憂扶劉病已回家。
畫兒扶衛言回家。
但在回家的路上,被風一吹,衛言突然又清醒過來,晃晃悠悠地抱著畫兒道:“今晚不回家,睡了一下午,哪里還睡得著。走,陪公子去散散心?!?
畫兒吃力扶著他道:“公子,都這么晚了,去哪里散心嘛,還是回家吧,奴婢伺候你睡覺?!?
衛言伸出指頭,對著她的眉心一彈,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妖精,夜夜伺候本公子都伺候不夠嗎?”
畫兒羞紅了臉道:“不夠呢,一輩子都不夠呢。”
衛言滿嘴酒氣,踉踉蹌蹌,對著她的小嘴就是一陣親吻,親的畫兒暈頭轉向,差點與他一起摔倒。
“公子,來玩啊,上來玩啊?!?
突然,前方街道上,傳來了女子攬客的聲音。
衛言轉頭看去,那里燈火輝煌,熱鬧一片,竟是青樓。
而且這座青樓,他還來過。
看著樓上樓下女子穿的花枝招展,在燈火映照下嬌媚無限,做出各種姿態招攬客人,衛言突然道:“畫兒,走,上青樓!”
既然命運已成定局,那他還努力和矜持個屁啊。
人生短短數十年,不如放縱自我,好好享受一番。
畫兒嚇了一跳,慌忙拉著他道:“公子,不要啊,不要去青樓,那里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呢?!?
衛言掙扎著向著青樓走去,醉醺醺地道:“你家公子也不是好東西,正好!”
剛說完,“啪”地一聲,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畫兒過去攙扶,卻嬌嬌弱弱,根本就扶不起來。
正在為難時,一名穿著白色衣裙的纖柔少女,帶著兩名丫鬟從青樓里走了出來,徑直走向了這里。
羽聽雪來了。
她本來正在屋里撫琴作曲,卻被匆匆跑來的姐妹告知:“你家相好在外面呢,看著想進來,又不好意思。”
她那姐妹是見過衛言的。
羽聽雪聽后,立刻帶著丫鬟出了青樓,剛好看到衛言倒在地上的一幕。
“衛公子這是怎么了,喝了這么多酒嗎?”
羽聽雪和畫兒一起,把衛言扶了起來,問到他身上濃濃的酒味。
畫兒有些警惕地看著他,雙臂緊緊抱著自家公子道:“公子高興的呢,公子今天……”
她本想得意地說自家公子今天剛成了駙馬爺呢,不過突然驚醒,這件事可不能在外面亂說,小心有險惡之人眼紅嫉妒,打自家公子主意。
羽聽雪扶著衛言道:“畫兒姑娘,衛公子已醉的不省人事,你一個人也扶不回去了,不如……”
畫兒立刻道:“不如你幫我把我家公子扶回府中唄,好嗎?”
羽聽雪愣了一下,猶豫幾秒,只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