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她本要說“不如去我那里過一夜的”,被這丫頭搶了先,現在也不好意思再說出口。
正在此時,衛言卻醒了過來,繼續掙扎道:“畫兒,走,去青樓,去青樓……”
畫兒急道:“公子,不去青樓,不去青樓,咱們回家。”
衛言一把推開了她,搖搖晃晃道:“不回家,我不回家,我哪里有家,以后就要住在人家家里了,連放個屁都要提前請示,這會兒好不容易有點自由,本公子要浪,浪里個浪!”
說罷,“啪”地一聲,又摔爬在了地上。
羽聽雪連忙吩咐旁邊的兩個丫鬟道:“快把衛公子扶起來,送到我廂房。”
“是,小姐。”
兩名丫鬟立刻一左一右扶起了衛言。
畫兒慌忙道:“放開我家公子,公子不去青樓!”
衛言卻哈哈一笑道:“本公子就要去青樓,就要去青樓!你管得著嗎?你管你的軍隊去吧,不要管本公子尋花問柳。”
畫兒快哭了出來。
兩名丫鬟連忙扶著衛言進了青樓。
羽聽雪看著面前的小丫鬟道:“畫兒姑娘,你家公子這到底是怎么了?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不要你管!”
畫兒很敵視地瞪著他。
羽聽雪聳了聳肩,道:“你也看到了,不怪我。你家公子不要回家,非要去青樓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天色已晚,畫兒姑娘如果不想回去的話,不如也跟我一起進去,我幫你找個地方……”
“不要不要!人家才不要進那種地方呢!”
畫兒嚇了一跳,慌忙退開,像是遇到了洪水猛獸一般。
她要是真進去了,只怕名譽盡毀,連作公子的丫鬟都沒有資格了,公子也會被所有人嘲笑的。
羽聽雪淡淡一笑,道:“那好吧,你一個人家回家可要小心了。”
說罷,轉身進了青樓。
畫兒站在門外,心頭焦急,卻無可奈何。
見許多男子從旁邊經過,在她身上瞄來瞄去,心中懼怕,慌忙離開了。
羽聽雪回到房間,見丫鬟已經把衛言放在了她的床上,吩咐丫鬟打來一盆熱水,親自幫衛言擦了擦臉。
衛言正睡的舒服,被她擦的難受,掙扎著含糊不清地道:“莫挨老子。”
羽聽雪聽不懂,幫他脫掉鞋襪和外衣,蓋上了被子。
站在床前,盯著這少年熟睡的臉頰看了一會兒,方回到書案前,看著棉帛上娟秀的小字,喃喃地念著:“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這是衛言曾經在船上寫給她的小詞。
她現在正在重新編曲,希望可以配得上這首小詞。
燭火微曳,夜色漸濃。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羽聽雪并未被打擾,依舊在看著詞,輕輕試著琴音。
突然,那喧鬧聲快速接近。
“砰!”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一名身穿錦袍的公子哥兒,滿身酒氣,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道:“還敢騙人!聽雪姑娘不是好好在房間里嗎?哪里病了?”
羽聽雪秀眉微蹙,站了起來。
青樓老鴇慌忙帶著打手跟了起來,急聲道:“吳公子,您可不能這樣啊。聽雪姑娘是我清月樓頭牌,賣藝不賣身,今日的確染了風寒,不方便表演。”
這位公子哥名叫吳尚武,是御史中丞主薄吳宮的長子,若是換了別人,老鴇早就命打出去了。
吳尚武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了攔在前面的老鴇,徑直向著羽聽雪走去,嘿嘿笑道:“聽雪姑娘,聽說你染了風寒,本公子曾經學過醫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