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不會出手的。
畢竟在一船客人面前行兇擊殺天字房貴客,以后這天鳶渡船的生意就難做了,這可是他們天劍山最為倚仗的收入來源,不容出錯。
除非那人仍不知死活,那到時他也不介意廢其一身修為。
即使同為十境巔峰,但在這天鳶渡船之上,他有著超然的自信,自己在十一境以下無敵!
“哦?你說的可是這艘渡船上的陣法,確實有那么幾分意思,有了它們的加持,你在這里倒是與尋常十一境無異,只不過于我而言,還是太弱!”
說到這里,風(fēng)竹那十二境的恐怖修為盡數(shù)展露。
霎那間,駭人威壓席卷整艘渡船,十境以下者盡皆顫抖跪伏。
柳云死死咬緊牙關(guān),仍不愿低頭,結(jié)果被風(fēng)竹一個眼神,就七竅流血地趴在了地上,如同一只死狗。
莫千山臉色泛白,冷汗直流,他已然自身難保,再無暇顧及柳云,因為這股威壓顯然是有意針對自己。
望著那老者緩緩下樓,那一步一步似是踏在了他的心弦之上,使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心中叫苦不迭為何一尊十二境的大能會選擇乘坐渡船,而不是只身橫渡,還偏偏讓自己給招惹到了,要知道他們天劍山修為最高的一位老祖也不過才堪堪十一境,面前這位可是十二境,叫他們天劍山如何惹得起!
“我也并非全然不講道理之人,此事是你們天劍山那個九十三歲的少年天才起的頭,我只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天字房客人的正當(dāng)權(quán)益罷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他們?!?
風(fēng)竹站在莫千山面前,語氣較先前稍有緩和,說罷,又轉(zhuǎn)頭看向渡船眾人。
“前輩所言,句句屬實,吾等親眼所見!”
“沒錯,那柳云屬實欺人太甚!”
…………
眾人被他看得有如寒芒在背,心驚肉跳,當(dāng)即紛紛出言表明立場。
包括那些之前押注柳云的,如今都倒戈相向。
莫千山低頭不語,因為他知道對方還有后話。
果不其然,風(fēng)竹又笑瞇瞇地開口道“你也看到了,并非是我胡編亂造,推諉責(zé)任,那么,我就需要你們天劍山一個帶有誠意的道歉了,比如,我看這艘渡船就不錯!”
莫千山忽覺頭暈?zāi)垦#胍o靜。
“休想,老匹夫,你敢不敢與我約戰(zhàn),待我十二境之時,取你狗命!”
柳云眸中仍在淌血,卻是目光怨毒地盯著風(fēng)竹,怒吼道。
“逆徒住口,不得對前輩無禮!”
莫千山趕忙出言訓(xùn)止,生怕對方一個不爽就把他們?nèi)家粋€巴掌拍死,恨不得立即堵上自己徒弟的那張破嘴。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自己不是教過他嗎?
“且不說你何來的自信,你為何會認(rèn)為你此生能夠達到十二境呢,未來之事可是誰都說不準(zhǔn)的。”
風(fēng)竹語氣逐漸冰冷。
莫千山心呼不妙,柳云對此卻是毫無所覺,再度開口道“哼,可笑至極,以我之資,只需假以時日,入那十二境就如探囊取物,還有什么說不準(zhǔn)的!”
“哦,這樣啊,那么……現(xiàn)在呢!”
風(fēng)竹一個彈指,一抹流光倏地沒入柳云體內(nèi)。
后者頓時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