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車內,賀希孟驅車往瀾君府而去,副駕駛座上,姜慕晚靠在里面,從上車伊始,一句話語也沒有。
一路上,二人相對靜默。
賀希孟的靜默無疑是在斟酌言語如何開腔,而姜慕晚的靜默,稍有些許逃避之意。
“沒什么要說的?”賀希孟開口,盡量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溫軟些。
副駕駛上,姜慕晚側眸望向窗外,許久之后才輕飄飄問了句“我應該說什么?”
“姜家之事你母親知不知曉?”此時,在賀希孟眼里。
顧江年只是一個意外,而姜慕晚決定這個意外能否跟長久的繼續下去。
或許,有些人生來就站在巔峰,慣性用高傲的目光過濾掉某些人。
“暫時不知,”她答,話語依舊淡淡。
“是暫時不知還是不準備讓她知?”等紅燈間隙,賀希孟側眸望向她。
“如果你把我弄出來是為了質問我,那么麻煩你在送我回去,”賀希孟的話冷了一分,姜慕晚態度便強硬一分,二人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對視著,誰也不讓。
直至身后車子傳來喇叭聲,賀希孟才啟動車子離開。
一時間,車內氣氛凝重。
又是一個紅燈到來,賀希孟緩慢踩剎車,將車停穩之際,又問“顧江年呢?”
“商場往來罷了。”
“所以往來之間人家把你送進去關了幾天?,蠻蠻、要不是付婧打這通電話,你是不是準備瞞著首都那邊到天荒地老?”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也不例外,我是獨立的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與行動能力,不是事事都得請示別人之后才能行動。”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抵是意識到自己話語太多生硬,賀希孟嗓音軟了半分。
“是不是這個意思,你比誰都清楚,”姜慕晚收了自己滿身的怒火,靠在副駕駛上,微微閉了眸。
首都好雖好,可這事事之間,夾雜著太多令她難以喘息之事。
每個人看似關心愛護她,可這些關心愛護又是一種變相的壓迫。
這份靜默,一直延續到瀾君府停車場,賀希孟將車子倒進去,姜慕晚并未急著下車,而是在這逼仄的空間里,薄唇微掀,緩緩開腔“抱歉,情緒不太好,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賀希孟將她撈出來了,這聲謝謝擔得起。
而后者,側眸望著她,想從她平淡的容顏中窺出那么一二分不同來。
此時,賀希孟當有千言萬語的,可這千言萬語只匯成了一句話,他伸手解開她的安全帶,話語溫溫“上去吧!”
“首都那邊?”臨下車之前,姜慕晚側眸發問。
這一側眸之間,脖頸間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痕跡透過衣衫與發絲間露了出來。
見此,賀希孟落在方向盤上的手狠狠一緊。
周身有一股子殺氣蔓延開來。
此時,停車場內許是有車進來,按了聲喇叭,將他驚醒。
隨即,姜慕晚只見這人扯了扯唇角“你不想讓他們知道,我不說。”
“謝謝,”客氣的話語就這般不自覺的流淌出來。
二人視線隔空相對,賀希孟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笑意溫和“上去吧!”
“你呢?”
“我還有事情,”他答。
見她未動,似是有話要說,賀希孟適時開口阻了她的話語“上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早給你送早餐。”
這日,姜慕晚將進電梯,電梯另一邊,一帶著鴨舌帽的男子從后方出來,站在賀希孟車旁,畢恭畢敬喊了句“老大。”
賀希孟視線落在電梯口,眸色深深,話語冰涼“人呢?”
“在車上。”那人道。
“打斷腿,給顧董送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