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撐死只能占占便宜打打嘴炮。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反擊他的話?
人生在世,委屈誰都不能委屈自己。
更何況眼前這人還是顧江年。
“什么意思?”
“得了便宜還想賣。”
顧江年
這方,二人在鳳凰臺幽暗的過道里斗智斗勇你來我往,恨不得你踩我一腳我扇你一巴掌。
更甚是你捅我一刀我反手就給你捅回去。
就怕你好過,也怕你不好過。
顧江年對于姜慕晚,是不同的。
那種不同,或許看起來與愛情不沾邊,但到底入沒入心,唯有他自己知曉。
一見傾心談不上,但他希望,人生中能有姜慕晚的存在。
另一邊,包廂內(nèi),夢溪園的公子哥兒小姐們此時坐在里頭,喝茶的喝茶,搓麻將的搓麻將,如此場所,以顧江年如此段位的人本大不必來,他堂堂c市首富,一介資本家,何苦再來陪著一群公子哥兒們吃喝玩樂?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去喝喝茶,談?wù)労献鳌?
可這日,碰上了蕭言禮,且蕭言禮還告知,許久之前季言庭就放出話,今日要帶姜慕晚來。
顧江年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擺著是沖姜慕晚來的。
眼下將人摁著,怎么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包廂內(nèi),季言庭等了片刻,未見姜慕晚來,心頭疑惑,正欲起身尋之,被一旁眼疾手快的蕭言禮喊住。
“來來來,三缺一。”
“我去趟衛(wèi)生間,”季言庭拍了拍身旁人身影,及其婉轉(zhuǎn)的推了蕭言禮的邀請。
他們二人段位相同,沒有誰一定要給誰面子。
即便此時蕭言禮言笑晏晏盛情邀約,他也可以好不動色的給人推回去。
見此,蕭言禮也不做聲,伸手將手中的煙換了個位置,不動聲色的拿出手機(jī)給顧江年撥了通電話。
是告知,是提醒。
告知能提醒,可提醒呢?
一如顧江年當(dāng)初所言,姜老爺子名聲在外,身為商場晚輩,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有些人不是惹不起,而是不想被世俗灌上不好的名聲。
換言之,我讓著你,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我的知識涵養(yǎng)告訴我必須這么做。
角落里,顧江年看了眼手機(jī),伸手掐了電話。
而后,緩緩?fù)崎_身子,倚在一旁,雙手抱胸望著姜慕晚,側(cè)了側(cè)腦袋,雖是言笑晏晏的看著她,可這話語,確是涼颼颼的“去吧!抓緊機(jī)會。”
抓緊機(jī)會浪一浪,往后、就沒這么好的機(jī)會了。
過了今日,姜家慕晚不僅僅是姜家慕晚了。
作家余秋雨說過假如你想要一件東西,就放它走。它若能回來找你,就永遠(yuǎn)屬于你。
顧江年堅信,姜慕晚會回來。
這日,季言庭尋過來時,姜慕晚正站在衛(wèi)生間對鏡描妝。
轉(zhuǎn)身,提著包出去時,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季言庭。
“怎么了?”她問,似是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
“見你許久沒進(jìn)來,過來找找你,”季言庭答,面容隨和。
“接完電話上了個衛(wèi)生間,”她聞聲笑道。
邁步朝季言庭而去時,余光不經(jīng)意的憋了眼角落里,
黑漆漆一片的地方,旁人看不見那個穿著黑色西裝隱在角落里的人,可她瞧的見。
顧江年雙手抱胸望著離去的姜慕晚和季言庭,眉眼間帶著三分冷意。
直至人消失不見,這股子冷意才漸漸消散。
包廂內(nèi),眾人圍坐一團(tuán)尋歡作樂,談笑聲,麻將聲,混在一起,稍有些上腦。
姜慕晚進(jìn)去時,眾人手中動作皆是停住,齊刷刷的朝她行起了注目禮,她站在季言庭身旁,未言語,與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