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希望有旁人參與其中。”
她開口,話語間帶著無盡冷意。
那意思就差直接告訴對方,你這玻璃之后,有沒有人,我一清二楚。
身為警察,最是會玩心理戰術。
是以這日,這狹小的空間內,二人視線對視,僵持了數分鐘,最終,對方退步,對著玻璃那方揮了揮手。
“宋總跟柯朗是什么關系?”
“上下級,”她答,言簡意賅,沒有過多的言語,也不準備讓對方抓住什么有用的信息。
“除此之外呢?”那人再問。
這個問題,姜慕晚未曾回應,目光直視眼前人,沒有半分躲閃。
“我想你大老遠過來不是為了浪費時間的?!?
這句反問的話語,然對面的人吸了口涼氣,靠在椅背上望著姜慕晚。
只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不客氣。
可偏偏,他現在沒有證據。
也不能將人家如何。
“宋總對每個人都是這般強勢嗎?”
“分人?!?
“那對柯朗呢?”
回應他的,仍然是沉默。
這場會談,并不愉快。
姜慕晚其人防范之心及其嚴重,如此就罷,且這女人還萬分聰明。
任何圈套到了她這里都成了透明化,你難以想象,自己費盡心思去鋪墊到了關鍵時刻,這人淺笑著望著你不言不語時的模樣。
她在將你當猴耍,也在嗤笑你的智商。
警官狠狠吸了口氣,將手中的筆在桌面上點了點。
“有人傳言,柯朗挪用了公司資產,此事是真是假?”
“傳言之事你來問我?我如何知曉?”她淺笑回應。
似是覺得對面人問的所有話都是廢話。
“柯朗在地下賭場輸了上億之事,不知宋總知不知情?”
“我懷疑您今日不是來找我配合調查,而是找我來問結果來了,我配合你們工作不是讓你們浪費我時間的,”姜慕晚冷颼颼的嗓音在審訊室響起,望著眼前的警官沒有了一開始的客氣,更多的是一份冷厲之意。
大抵是姜慕晚的話語太過不客氣,對方也沒了好言語。
“我明白的告知宋總,偵查部的同事已經在確認柯朗在地下賭場那筆錢的來源,如果那筆錢來自于達斯控股,我們有理由懷疑宋總借用非法手段在洗錢,如果如宋總所言,你并不知曉此事,而那筆錢的來源你也不知曉,我們會就此事同宋總致歉?!?
強硬的話語落地,姜慕晚落在膝蓋上的指尖不動聲色的往下壓了壓。
薄唇淺揚的同時,只聽人再道“如果那筆錢是柯朗私挪公款,那么宋總要配合我們調查的地方多了去了,今日,只是個開端。”
如果不是事態嚴重,不過不是有苗頭冒出來,誰會從首都飛到c市來辦這個案子?
姜慕晚知曉,柯朗的存在就是定時炸彈。
“如果那筆錢是公司的款項,而這筆款項未曾經過公司賬戶之后而是直接到了財務柯朗的私人賬戶里,我們有理由懷疑,宋總在偷稅漏稅?!?
柯朗豪賭八億之后鬧出自殺未遂的事情,將姜慕晚狠狠的陰了一把。
旁的且不說,就最后一條偷稅漏稅,也足以讓宋家蒙羞,讓她在首都出名。
宋家,丟不起這個人。
進退維谷。
柯朗挪用公款賭博之事,姜慕晚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若她將人告上公堂,無疑是在承認自己偷稅漏稅,更甚是將新加坡的客戶給賣了。
一個控股公司,沒了誠信,極難在這行混下去。
她不能毀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江山。
若是不承認,她就得補上這八億虧空。
且不能讓調查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