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工作還順利嗎?”姜慕晚拿著手機,用平常語氣與宋蓉聊天,亦或是這只是對宋蓉才有的平常語氣,而顧江年是沒這個福氣的。
她一邊問著,一邊側眸狠狠的睨了眼顧江年,眉頭緊擰,隱有不悅之意。
顧江年靜靜望著人挺直的背脊靠在沙發里,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那神情細細看去隱有那么幾分溺愛的意思。
望的姜慕晚心里發毛。
“很順利。”
若說剛剛姜慕晚還不知顧江年將她抱到沙發上是為何,那么此時已經知曉了,這人?。≡诼犓v電話。
且還是光明正大的偷聽。
狗東西。
宋蓉的聲響依舊溫溫淡淡的從那邊傳來,姜慕晚用空出來的那只手將自己腰上的爪子扒拉下來,從人懷里跳下來,輕嗔了人一眼,轉身進了浴室。
杜絕了顧江年光聽正大的窺探。
臥室內,男人依舊倚在沙發上,與剛剛不同的是本是落在姜慕晚腰肢上的手的交疊在一處,微瞇著眼,輕緩揉搓著。
揉搓了片刻,見衛生間接電話的人未有出來的意思,拿出手機打開日歷瞧了眼。
2009年一月十八,2008年農歷小年。
小年。
小年。
顧江年在心里揉搓著這二字,似是格外喜歡,又似是格外厭惡。
男人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搓著下巴似若有所思,又似萬般糾結。
辛虧他今夜心血來潮光明正大偷聽了姜慕晚與宋蓉的聊天,不然、要鬧出笑話。
小潑婦生日,婚后的第一個生日,定然是要好好過的。
可惱就惱在,近幾年的小年夜都與余瑟一起。
若今年不去余瑟定然會有意見,可若是不陪小潑婦,不妥。
良久、姜慕晚一通電話結束,從衛生間出來,便見顧江年坐在沙發上未動,原本落在她腰上的手落在了膝蓋上,交纏著,揉搓著。
擰著眉頭若有所思似是在思考什么。
她看了兩秒,而后朝大床而去,尚未走近,只聽男人霸道聲響響起“過來。”
姜慕晚微愣,有那么一瞬間忘記了自己今晚是個犯了事兒且正在勞改中的勞改犯了,硬氣的話語脫口而出,且還一副你喊老娘干嘛的神情瞅著顧江年,硬邦邦的甩出兩個字“干嘛?”
霎時、隱有幾分溫情的臥室泛起了寒光,顧江年的視線跟冬日里的冰刀子似的朝她射過來,一臉怒火消了又起。
他瞧姜慕晚,越瞧越又氣。
同宋蓉講話,那叫一個溫柔一個嬌滴滴。
同自己講話,粗暴、無禮、且還三句就上頭。
姜慕晚眼看著顧江年從平靜到隱有怒火在道滿臉溫怒盡顯,慫了一秒。
猛地記起自己是個勞改犯。
正所謂通機變者為英豪,姜慕晚放低了身段,柔了柔嗓子,一邊嘀咕著一邊朝顧江年而去“過來就過來,兇什么兇?”
顧江年見人如此,好氣,又好笑。
氣的是這人迫于他的怒火服了軟,笑的是這人脾氣上來懟天懟地,慫起來是真慫。
姜慕晚走近,及其自覺的坐在了顧江年膝蓋上,這叫什么?
主動投懷送抱。
何其乖。
顧江年見人又慫又乖,心頭顫了顫,捧起人的面龐狠狠的親了口。
親的姜慕晚眉頭緊蹙,一臉的看神經病似的望著人。
“明天生日?”
“恩、”她點了點頭。
“身份證上寫的是85年2月十二,”顧江年疑惑開腔,雖已知曉,但還是問了出來,為下面的話題做鋪墊。
“身份證上是陽歷,我過農歷?!彼嫫浯鹨山饣?。
顧江年點了點頭,似是恍然大悟,越發慶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