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磚引玉?”
一團亂麻迎刃而解,什么叫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就是。
姜慕晚面上的愁容一一解開,她靠在椅背上,落在桌面上的指尖輕快的敲了起來。
唇邊更甚是掛著淡淡的笑意。
“我需要契機不假,但這契機,可并不只有一種,”姜慕晚說著,端起杯子抿了口清酒。
溫笑聲在包廂里傳開。
君華頂層辦公室內,羅畢提著衣物進來,放進休息間,正準備出去、卻被顧江年喚住。
“蘭英可有說什么?”
羅畢微愣,思考了片刻,琢磨這自家先生話語里的意思。
直道低頭看文件的人抬頭望向他。
他才搖了搖頭“沒有。”
話語落地,顧江年眉頭緊了緊,一股寒氣從羅畢腳底急速的竄向了腦袋。
正想言語,挽救一番。
只聽顧江年冷聲扔出兩個字“出去。”
沒有?
顧江年琢磨著這兩個字,突兀的笑了,及其煩躁的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心里是又氣又不順暢。
高聲呼喊徐放。
“先生。”
“讓人去盯著太太。”
徐放有片刻震楞,但清晰的知曉這各中原由不是他能詢問的。
應了聲,轉身出去了。
這日深夜,姜薇在外應酬,酒過三巡,人稍有些不清醒。
與各合作商揮手道別,將行至車邊,便見旁邊的車窗緩緩搖下,一聲清脆的輕喚聲響起“姑姑。”
側眸望去,姜慕晚的臉龐映入眼簾。
姜慕晚的長相半分不像姜家人,更偏向于宋家人,端莊大氣,彎彎的眉眼有著高門貴女特有的清冷,清冷的令人不由得想多看兩眼。
她望著人,默了片刻。
姜薇酒量不淺,說喝多,不可能。
微醺尚有。
姜慕晚見她靜立不言,再度開口“我送姑姑回去?”
言罷,本事坐在駕駛座的人推開車門下車,拉開了姜薇跟前的車門,頗有一副恭迎之勢。
姜慕晚想送她是假。
守株待兔是真、
姜薇即便是醉了,也清醒的知道姜慕晚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后座,姜慕晚伸手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姜薇,后者接過,低眸望了眼手中擰開的礦泉水,淺笑道“等我?”
車子啟動,離開停車場,暖氣大開,車內溫度順序攀升上來,姜慕晚神色輕快點了點頭“不假。”
姜薇拿起礦泉水喝了口,壓了壓酒勁,尚未開口,只聽姜慕晚再道“我以為姑姑不會在為華眾這般賣命了。”
明知自己是顆棋子,還這么賣力的為姜臨打江山,姜慕晚不止是該說她沒心沒肺,還是該說她有顆菩薩心腸。
“你確定我是在為華眾賣命嗎?”為華眾?不不不、姜薇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是在為華眾賣命,她是在外姜家,為了姜臨,為了老爺子。
姜慕晚聞言,淺笑了聲,這笑聲里夾雜著嘲諷。
車子緩緩停住,混在諾大的車流隊伍中一起等著紅綠燈。
車內有片刻的靜謐,姜薇適時開口,言語間帶著幾分規勸之意“老爺子自上次一事之后,宛如驚弓之鳥,誰也不信,華眾高層幾位副總都在被他冷著,公司看著是姜臨在管,可私底下做決策的人還是他,你若是想有所動作,姑姑勸你三思。”
車子緩緩啟動,姜薇喝了口水,再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既然想要華眾就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持久戰?
如何持久戰?首都有一群野豹虎視眈,宋蓉科研即將收尾,她現在,只能心急,也沒有時間去跟老爺子打什么持久戰。
她緩緩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