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及其平靜的闡述事實“我沒時間。”
本是與姜慕晚比肩而坐的姜薇猛的側身望向她“你沒時間?”
“遇事最怕打草驚蛇,你幾次三番的收拾姜家,且還故意留有余地,老爺子那么精明的人該知曉的早就知曉了,即便不知曉也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眼下你再貿貿然出手,指不定他能反撲你,是,只要你出手了,姜家不死也得傷筋動骨,你端了老爺子的后方,怎么著都不算虧了,回頭即便是輸了你也能拍拍屁股走人,回到首都你仍舊可以做你的宋家二小姐,那我呢?”
靜謐的空間里,姜薇的嗓音顯得有些尖銳,她怒目圓睜望著姜慕晚再道“我這陪著你造反的人呢?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讓我一無所有的去為你的行為買單?給你墊背?”
姜薇的咆哮聲依舊“姜慕晚、你的本質上跟姜家人是一樣的,只顧一己私利,不顧他人死活,老爺子時常說著姜家眾多人中你最像他,這話當真是沒半分假。”
姜慕晚自己不知,但姜薇也好,姜家其余人也罷。
姜慕晚的骨子里留著是老爺子的血脈,即便后來養在宋家,可她表面上的那些大家做做派,世家小姐的端莊大氣,都是裝出來的,姜慕晚的骨子里留著地獄的血,烏黑烏黑的,見不到半點鮮紅。
姜慕晚呢?她坐在后座,靜靜的聽著姜薇的咆哮,也不急著反駁,直至話語聲停歇,她悠悠的眸子從姜薇身上掃過,伸手按開了車窗,冷聲道“說完了?散散酒氣,醒醒腦子先。”
好似姜薇的那頓咆哮并未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她依舊冷靜沉穩,依舊清醒。
前座,開車的人不動聲色的將油門往下踩了幾分,讓清涼的風倒灌進來,助她醒腦。
后座,二人只聽見夜風呼嘯而來,而姜薇,在這二月的寒風里吹的一個激靈,微醺之意盡數散去,清醒了許多。
“酒醒了?”姜慕晚側眸睨了人一眼,清高之意霎時將姜薇的銳氣踩了下去。
姜薇未有回應。
姜慕晚再道“我姜慕晚想要的東西,沒有我拿不到的。”
“莫說是熱豆腐,姜家上頭即便盤著龍,我也砍了它當下酒菜,”姜慕晚冷傲聲充斥整個車廂,順著風來,又隨著風散。
“數年根底?牽連眾多?扎根極深?百年家族都有毀于一旦之時,區區一個姜家,放在首都給我提鞋都不配的狗東西,若不是我有幾分良知,顧及宋家的臉面,老爺子早就被我千刀萬剮了,你跟我叫囂?跟我斗狠?、若非是我,你這輩子到頭也就只能這般了,你當我跟你一樣沒骨氣不敢反抗?”
姜慕晚不是姜薇,姜薇也不是姜慕晚。
她們二人的差別,不僅僅是年齡上的,更多的是心理與手段上的。
姜薇被老太太洗腦洗的徹底,而好在,姜慕晚尚且還有骨氣在。
“我骨子老東西留著一樣的骨血又如何?我流著跟他一樣的骨血就要成為他那般的人嗎?”
出生并非她能選擇,投胎也并非自己可以掌控,她能做的,是不讓自己成為老爺子那樣的人,不然自己成為一個畜生。
姜薇怔怔的望著姜慕晚,被她的陰狠駭住了數秒。
片刻,她伸手將手中礦泉水的蓋子擰緊,低眸冷嗤,淺笑而起“你同他,又隔得了幾分?”
不成為他那般的人?
現如今的姜慕晚,跟當初的老爺子,只差一步之遙。
“佛差一分入不了佛,魔差一分入不了魔,你說的這幾分,到底是幾分?”姜慕晚冷聲嗤笑反問回去。
一時間,車內靜默氣息迅速攀升而起,姜慕晚伸手合上車窗,視線望著前方,暖黃的路燈灑在她的臉面上忽明忽暗,看不清神色。
只聽她再道“萬眾慈善基金會今年的晚宴要跟君華靠在一起,融不進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