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江年幾番豪言壯語給懟在了原地,望著人經久沒動彈。
一顆心,在胸腔里打著擂鼓。
一如顧江年所言,她是依賴這人的,只是這依賴只是短暫的,且短暫到她不愿承認。
且但凡是有點點苗頭冒出來,她都會伸手毫不留情將這個苗頭給掐斷。
所以、不管顧江年如何呵護她,給她溫暖,在她心里,這人的位置只在零到一之間徘徊,在不能前行半分、
往前行一毫厘,姜慕晚便會親自動手將這一毫厘的感情給扼殺到搖籃里。
“老子看你也不用叫小潑婦了,叫無情怪。”
向來能言善辯吵架一把好手的姜慕晚此時被顧江年懟的啞口無言。
顧江年將她一顆心剝的太透徹,太透徹。
“不是會罵嗎?不是多的是歪門邪理嗎?怎么不爭了?”
姜慕晚面對顧江年的挑釁依舊無言。
無法言語。
臥室里的靜謐在這深夜展開,姜慕晚挺直背脊站在屋子中央,望著顧江年,面色沉重,默了良久,才道“難道你不是權衡利弊之后才做出的選擇嗎?”
“我也是在權衡利弊之下做的選擇,不過是沒有選你罷了。”
不過是沒有選你罷了。
這話,誅心。
實在是太過誅心。
顧江年想,自己若是再在這里站下去,會被姜慕晚接下來的話給氣死。
他狠狠的吸了口氣,轉身欲要走,卻聽身后姜慕晚話語聲響起“我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婚姻,你就信嗎?”
說白了,她們都是受過原生家庭摧殘過的人,都是同一種人。
“我信,我顧江年即便身在溝渠,也心向明月。”
不信婚姻?不信愛情,他瘋了去娶她?
若是不信這些鬼東西,c市哪個世家小姐不能娶?
“我跟你的不同之處,是我會以史為鑒,反躬自省,而你是深陷泥潭卻不自救的孬種。”
顧江年跟姜慕晚還是有不同之處的,世界以痛吻他,他也能熱愛生活。
只因他知曉,生命來之不易。
妹妹死了,余瑟能活到如今是因毅力堅韌,他能活著是自己命硬。一路行來都如此不易了。好不容易見到了陽光,他何必在回過頭去回味那些凄慘的生活?
顧江年的事業一路前行,不是沒有原由的。
他從不回頭去看自己身后,太臟,太苦,不敢看,用鮮血染紅的路到處充滿著血腥味。
而姜慕晚,深陷泥潭,有人拉她,她也不出來。
她們之間,怎么能說是同一種人?
如何能說是同一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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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有人跟你同樣出生,同樣經歷,可他卻比你熱愛生活,是因為他比你好運嗎?不、是因為他比你有智慧。
顧狗是晚姐的救贖。
明天中午不更,晚上十一點準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