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享受我給你的呵護,享受我對你的無條件包容,但你除了享受這段婚姻中我帶給你的溫暖之外,不準備做出任何回應,你這叫什么你知道嗎?空手套白狼,說句不好聽的,你跟賀希孟和姜臨本質上是同一種人,享受一段關系卻不愿給與回報?!?
顧江年覺得徐放的話是有道理的。
多少跟姜慕晚這般的人都不相信婚姻。
姜慕晚是不相信婚姻,但她不相信婚姻時,也在向著賀希孟和姜臨的方向去靠攏。
她不是單純的不相信。
她在試探,站在邊緣瘋狂的試探。
即便他此時同她掏心掏肺,姜慕晚都會猶豫一番。
她缺的不是一顆去如何愛人的心,缺的是塊鏡子。
缺的是塊照亮她自己內心的鏡子。
宋家人都及無情,對另一半無情,這是骨子里根深蒂固埋下來的東西,去不掉,他們是可以為了科研獻身的人,從不會考慮自己身旁人是否能接受,這種涼薄你無法評判,因為無論如何,她們都是英雄,你開口,就是錯
以往,顧江年不能理解好友說的這句話。
但此時,能理解。
姜慕晚即便對他產生了依賴,覺得這段婚姻可行時,也不愿敞開心扉說一句真話。
不是他真的要揠苗助長,而是他怕,怕自己不伸手將這點苗頭揪出來,姜慕晚轉頭能親自將這點苗頭踩下去。
姜慕晚能讓這些情感起的悄無聲息,也能讓這些情感悄無聲息的消失。
一個過分理智的女人對感情這種東西都會萬分謹慎。
而姜慕晚就是這種人。
“你不是不愛我,你是怕愛我,你依賴我,對我撒嬌賣萌抱著我哭都是因為真情流露,但你比較殘忍,不會讓這些真情存在過久,你說我在逼你,換句話來說,我是在引領你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顧江年字字句句跟帶著倒刺的柳條兒似的,每抽一下就帶出點點血絲,而他每說一句話,姜慕晚面色便難看一分。
她望著顧江年,依舊在佯裝鎮定,依舊不愿承認顧江年說的話是對的。
“徐放言語之中盡是讓我體諒你,尋尋漸進,不可操之過急,但你若對我無心,我順著那套路去走也無何,可你真的是對我無心嗎?姜慕晚,”顧江年說著,朝著姜慕晚寸寸逼近,一步一步往前。
而姜慕晚,一步一步后退。
“你對我有所依賴是因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世間除了我再也無人會如我這般無條件的站在你身后,讓你不顧及仁義道德去大殺四方,一旦你回了首都,”說到此,顧江年話語有所停頓,他緩緩搖了搖頭。
“不不不、莫說是首都了,只要你奪得華眾,你便要被那些仁義道德所鉗制,你是個有本事的,短短幾年將達斯做成了首都之最,讓首都眾人對你刮目相看,海外市場也開展的順利,如你這般人,反殺回來本不該被姜家壓著打。”
“你有所顧忌,顧忌宋家,顧忌你母親,顧忌你舅舅,顧忌宋思知,顧忌宋家祖祖輩輩積攢下來的榮耀,即便你有十分本事,也只能施展三分,你身邊,能人極多,但你回c市只帶了個付婧?!?
說到此,顧江年笑了,這笑起的很邪性,他站在姜慕晚跟前,雙手緩緩叉腰。仰頭望了眼天花板,再道“別人權衡利弊之后會做出選擇,你是權衡利弊之后明知除我之外再無第二選擇,明知自己無前路可行,可你偏偏就不選老子?!?
姜慕晚這人,真是叫人難受。
顧江年夜間輾轉難眠的癥結,一下子解開了、、
什么c市首富?
什么鉆石王老五,都去他娘的狗屁,這些東西在姜慕晚這里,一文不值。
這個小潑婦,心里頭即便是有他,也會鍬一坯黃土把自己的給埋了。
姜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