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門鈴聲讓付婧跟姜慕晚二人的對話戛然而止,窩在床上的人有氣無力,站在床尾的人沒什么好氣。
付婧默了會兒,望著姜慕晚似笑非笑開口“你覺得會不會是顧江年?”
后者沒有回應(yīng),在付婧看不見的地方,捂著熱水袋的手緊了緊。
付婧剛剛那番話無疑是誅心的,讓她承認(rèn)愛上顧江年確實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畢竟這場婚姻的開始并不那么美好。
人的習(xí)性就是如此,你一開始拿著一把狗屎,即便日后這把狗屎變成了糖,你也會有心理陰影。
而她與顧江年就是如此。
姜慕晚不是個未曾經(jīng)歷過感情的人,國外那些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事也不是沒有。
付婧的那番話,無疑是讓一個流連花叢的花花公主承認(rèn)自己落地了。
那怎么行?
“不知道。”
“行了,人家來接你了就證明余瑟不再顧公館,”付婧伸手將姜慕晚腦袋上悶著的被子扯下來。
姜慕晚在將被子扯回去。
付婧也懶得理她,轉(zhuǎn)身往門口去,開了門。
見了顧江年,也沒有多余的寒暄客氣話,反倒讓開門,回眸望了眼臥室方向,讓顧江年進(jìn)去。
顧江年跨步而進(jìn)時,付婧瞧到了站在顧江年身后的羅畢,四目相對,本是要關(guān)門的人手中動作頓住了,望著羅畢悠悠開口“挺巧啊!”
這聲巧,說的那叫一個輕巧,付婧搭在門把手上手緩緩抬起,搭在門邊兒,吊兒郎當(dāng)?shù)耐_畢。
羅畢后背冷汗涔涔,尷尬的不行,自上次將人打暈,他跟付婧的梁子就此結(jié)下了。
本都是各為其主的事兒,哪曾想兩主子搞到一起去了。
她們這些底下人那叫一個叫苦不迭啊!
“進(jìn)來坐坐?”付婧且還刻意讓開了半邊身子,示意羅畢進(jìn)來。
能進(jìn)嗎?
羅畢不敢想。
萬一進(jìn)去了付婧關(guān)起門來提刀剁自己怎么辦?
羅畢抬手尷尬的搓了搓鼻子,往后退了一步;“我在外面等就好,不叨擾付秘書。”
付婧冷嗤了聲,砰的一聲甩上了門,嚇的屋外的羅畢一個激靈,而后抬手默了默額頭,五月的天,愣是給他整出一身冷汗。
真是造孽啊!
老板不做人,她們底下這些人跟著背鍋。
回過頭來,他跟老婆恩恩愛愛,自己跟只小白兔似的被大灰狼惦記上了。
他倆床頭打架床位和。
他跟徐放就差沒慘哭了。
羅畢伸手拉了拉袖子,意圖借此來給自己散散汗,不曾想,動作將起,房門再度拉開。
依舊是付婧,她仍舊站在門邊,望著他,唇角微勾,送了他一句話“羅警衛(wèi)這仇,我可還記著,你別被我碰上了。”
羅畢我擦!!!!
他可真是日了狗了。
砰、門又被甩上了。
羅畢站在屋外,嚇的連汗都不敢擦了。
屋內(nèi),姜慕晚抱著熱水袋躺在床上,渾身軟趴趴的,前幾日的滔天怒火隨著血崩也消滅了。
顧江年甫一進(jìn)屋便見被子上拱起的一坨。
站在床尾靜靜的看了看窩在床上的人。
瀾君府的臥室,顧江年頭一次來,與顧公館的臥室裝修風(fēng)格大相庭徑、截然相反,淺藍(lán)白色調(diào),溫柔中帶著幾分干凈清爽。
床上白色純棉蕾絲四件套一看就是女孩子的風(fēng)格,而顧公館的風(fēng)格素來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走的。
天壤之別。
而姜慕晚住進(jìn)顧公館半年之久,也從未開口提及過什么。
好像無欲無求,沒有喜好,顧公館原本是怎樣的,還是怎樣的。
原以為她是喜歡的,如若今日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