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曉這二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吵架也不一定能分出個勝負來。
可想歸想,實際體驗一把的感覺似乎更酸爽。
付婧這杯水來的不是時候。
房間內,姜慕晚與顧江年自然也聽見了客廳的動靜、爭吵聲就此停歇,一人站在床尾,一人跪坐在床上,臉色自然都不好看。
顧江年低眸,瞧了眼姜慕晚剛剛砸自己的東西,眉頭微微緊了緊。
剛剛尚且還在噴張的怒火歇了半截,俯身將躺在地上的熱水袋撿起來。
望著跪在床上氣呼呼的慕晚,伸出手,嗓音宛如大提琴般低沉“過來。”
姜慕晚薄唇緊抿跪坐在床上望著人,半晌沒動。
顧江年如墨般眼眸微微瞇了瞇,壓下那股子心氣不順,低沉的嗓音柔了半分“聽話、過來。”
慕晚依舊不動。
顧江年將手中熱水袋扔在窗外,抬腿半跪在床上將人拉了過來,將掙扎中的人狠狠摁進懷里,嗓音低低沉沉、緩緩而來“今兒讓著你。”
顧江年無辜、也是真無辜。
一來、姜慕晚接煙之事,換成任何一個丈夫估摸著都不會給,他不給,也是常理。
二來、余瑟之事,他當真也是事先不知曉。
說聲讓著姜慕晚,不過是知曉這人心氣不順,越吵只會越傷感情。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姜慕晚掙扎著,想從人懷中滑溜出來,卻被摁的更緊,寬厚的大掌且還在她腰后緩緩的揉著,大姨媽綜合癥在姜慕晚身上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腰疼自然也是跑不掉,顧江年這一揉,揉的她噴張的怒火消散了幾分。
是夜、顧江年抱著姜慕晚回了顧公館。
臨走時,付婧看姜慕晚的目光帶著揶揄。
羞的她將臉埋進了顧江年的頸窩里,將埋下去,只聽得男人輕輕的哧了聲“你還要臉?”
正埋在他頸窩的人也不客氣,張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疼的顧江年倒嘶了聲。
“你。”
顧江年一句你屬狗的?還沒冒出來便被姜慕晚抬起爪子精準的捂住了嘴。
這二人現在吵架吵出了新高度,知道沒好話直接用實際行動讓人閉嘴。
歸顧公館,客廳燈火通明。
蘭英見自家先生抱著人回來,心都穩了。
急忙迎上去“太太。”
“煮點生姜紅糖水端上來,”顧江年抱著人往樓上臥室而去。
姜慕晚一回到臥室就栽倒床上去了,抱著被子捂著肚子瑟瑟發抖,顧江年進浴室,洗了把手,且特意用熱水泡了泡,再反身回來坐在床沿半撐著身子給她揉肚子。
遇姜慕晚之前,顧江年并不溫柔,更甚是溫柔二字從未曾出現過在他的人生中。
可遇見姜慕晚之后,溫柔二字像是與生俱來,不過是被他塵封了許久,在婚后,得見天日。
對噠余瑟的孝順跟對待姜慕晚的溫柔,完全不一樣。
人們提及c市財閥對待自己母親,只會提及孝順二字。
可徐放與羅畢等人提及顧江年對姜慕晚,形容詞便多上許多了,遷就、包容、寵愛、等等詞匯相互揉搓在一起。
顧江年對姜慕晚,極有耐心。
而這些耐心,從未在別人身上出現過。
溫暖的掌心揉在小腹,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慕晚挪著身子往后去了去,靠著顧江年的身子近了點,微瞇著眼躺在床上,像只被擼毛的貓,乖乖巧巧、又軟糯糯的。
瞧的顧江年心都軟乎了,俯身親了親人發頂,下巴在她蓬松的頭發上緩緩的蹭了蹭,溫柔淺問“舒服點了?”
“恩、”她嗡嗡回應。
肚子暖和了,慕晚的臭脾氣也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