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上來,如往常一般將方銘開的藥遞給他,卻不想,未接。
所說蘭英覺得自家先生不陪著去醫(yī)院是因二人爭吵太盛的話,那么此時,她覺得或許沒那么簡單。
顧江年用下巴指了指床頭柜“擱那兒吧!”
“收件客房出來?!?
蘭英一愕,似是沒聽清自家先生的話,本是往床頭柜而去的人愣了愣。
顧江年再道了遍。
“什么意思?”這話,是姜慕晚問出來的,吵歸吵,鬧歸鬧,還分居上了?
她顯然沒想到顧江年還有這么一招,整個人都呆愣了幾分。
“你睡相太差,”顧江年此時到是沒有退讓,毫不客氣的指出姜慕晚的缺點(diǎn)。
看起來,稍有幾分要戳她心窩子的架勢。
“你不是早就知道?”一開始嫌棄的時候怎么不分床睡?現(xiàn)在這樣又是打誰的臉?
顧江年呢?他頷了頷首。
“為夫,能忍,能容,為商、憑什么忍?憑什么容?”
你是我妻子,你的所有缺點(diǎn)我都可以接受,可若你非要跟我扯什么商人那一套,我憑什么去隱忍你,包容你?
在商場上隱忍和包容對方這種事情顧江年從未干過,也絕對不會干。
憑什么這三個字,可謂是在實(shí)打?qū)嵉膶⒔酵淼哪樲粼诘厣夏Σ痢?
顧江年從不是什么仁慈的商人,徐放也好,君華一眾老總也罷,都知曉。
但對于姜慕晚,除一開始的二人斗智斗勇之外,他是仁慈的。
直至今日,姜慕晚將他逼上絕境,他才將涼薄無情的一面直視這人。
“這么說來還是我占了你的位置,要睡客房也是我去睡。”
姜慕晚瞪著人家,語氣不善,帶著幾分火氣。
而顧江年呢?
無視她的火氣,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向著蘭英道“去給姜董收間客房出來?!?
姜慕晚
“先生,”蘭英試圖宛轉(zhuǎn)眼前的局面,可怎行?
神仙打架,又豈是她這等凡人可以染指的?
顧江年將擦頭發(fā)的毛巾從頭上扯下來,冷厲陰沉的視線落在蘭英身上,話語輕飄飄的,卻嚇的蘭英腿肚子打顫“蘭英的本事是越發(fā)的大了。”
顧江年退了一步,回到了商人的身份,此時的一言一行都在摁著姜慕晚的頭在強(qiáng)行給她上課。
按照她所言語的商人二字在做事。
僅是一個反轉(zhuǎn)之間,顧江年將姜慕晚推到了自己剛剛所處的位置上,讓她去煎熬,去抉擇,去感受自己感受到的為難。
僅僅是我一個人感到虐心有何用?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來。
高手過招,不見血。
但足以虐心。
姜慕晚站在山頂之巔,被顧江年堵住了下山的路,往左是萬丈深淵,往右也是。
她不能控訴顧江年這番無情的言論,倘若是控訴了,這人一定會耳提面命的告訴她,這不就是你所求的?
你所要的?
姜慕晚像極了一個啞巴,被顧江年摁著頭給塞了滿嘴的黃連,卻說不出半分的苦來。
“既然是商人之間的交易,那么交易完成了,是不是也能提前功成身退了?”言下之意,她跟顧江年結(jié)婚只是為了收復(fù)華眾,現(xiàn)在華眾已經(jīng)到手,那么這場婚姻是否可以就此結(jié)束?
這是氣話,姜慕晚不否認(rèn),。
她儼然是對顧江年塞了她滿口黃連之事覺得是不快,想用這句聽起來不痛不癢的話來戳傷他的內(nèi)心。
想讓他流更多的血。
“完成交易的是你個人,并非我們,”他開口,望著她一字一句的道出這句話,且字句之間及其認(rèn)真。
“提前撕毀合約是要付大筆違約金的,姜董付得起嗎?”顧江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