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草坪上,”顧江年言簡意賅的將姜慕晚的那段話平靜的陳述出來。
思及那個畜生在自己的地盤里游蕩了那么多日,顧江年這心里的火可不是丁點,一句話出來,渾身的殺意也隨之攀爬了上來。
他伸手,將手中香煙彈進一旁的水杯里,滋的一聲,煙頭滅了“我親自審。”
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在他的手底下瞞天過海,有幾條命可以燥縢的。
簡短的一句話,羅畢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如果二月底那人就潛入了顧公館,那么她們今日做的事情算不算打草驚蛇?
三個月之久,仇人在自己的院子里晃蕩三個月之久,這是他們不敢想的事情。
好在沒有出事,若是出了事,該怎么辦?
莫說是羅畢。
就連顧江年聽聞的時候,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
若是這中間出現(xiàn)任何意外,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若是慕晚因為他的疏忽而出現(xiàn)任何意外的話,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他開始慶幸,在三月到六月這中間,慕晚一心在華眾且頻繁來往首都。
這夜、羅畢帶著警衛(wèi)去了別苑。
顧江年站在窗邊久久難以回神。
手中的煙去了一根又一根。
十一點整,顧江年出現(xiàn)在慕晚書房門口,見她還拿著手機,用眼神示意她該休息了。
那側(cè)、宋蓉溫軟聲響起“西北這般的項目推前了,原定九月統(tǒng)一結(jié)束的工作分批完成,第一批在六月十號,外公屆時會過來,蠻蠻一起來好不好?”
六月十日,與國家而言,是見證奇跡與新生的機會。
而與宋蓉而言,是見證多年科研成果的機會。
付諸多年心血為國家做貢獻,她是驕傲的。
而為人子女,也該為她驕傲。
慕晚望了眼站在門口的顧江年,回應(yīng)道“好。”
一個字,簡短而有力量。
母女二人淺聊了幾句,收了電話。
慕晚朝著顧江年而去,他伸手,順勢將人攬進懷里,淺問道“聊什么?”
“過幾天跟外公一起去一趟西北,”她淡淡告知。
顧江年大抵是知曉何事,也沒多問,只是點了點頭“應(yīng)該要去。”
關(guān)于西北的新聞,是近段時日來全國人名茶余飯后的美談。
而身為總工程師的宋蓉跟宋譽溪二人,也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
而為人子女的,不管她有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zé)任,也應(yīng)該去一同慶祝這個神圣的時刻。
在家國大義跟前在去談其余的什么,是矯情。
“去洗澡,”進了臥室,顧江年拍了拍慕晚的腰肢。
慕晚從浴室出來時,顧江年已經(jīng)在客房洗漱完靠在床上了。
誤會解開,又經(jīng)過昨日那一番,二人此時正是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翻云覆雨,云霧升騰,深入淺出之際,姜慕晚都覺得自己是海上浮萍,無依無靠,唯獨攀附著顧江年才能得以生存。
也唯獨只有在他身邊才有生存的機會。
密密麻麻如同萬蟻啃食之感從她四肢百駭蔓延開來,她呼喚迎合。
修長的指甲在他背脊上劃出道道長痕。
她喚他韞章,一聲又一聲,帶著百轉(zhuǎn)千回,蜿蜒而來,鉆進顧江年的心里,讓他跟吃了蜜糖似的,甜了整顆心。
臨了、浮沉之際,她聲聲催促。
一聲聲的喚他,催的顧江年心頭發(fā)軟。
春潮落地,顧江年安撫著喘息的人,一口一個心肝,喊的是那般真切。
許久,慕晚氣息平穩(wěn),顧江年想離開,卻被人摁住
“我想趴你身上,”嬌嗔的話語帶著幾分輕軟的撒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