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顧江年父親顧源早年間因意外去世,墓碑立在了c市的風水寶地,且每年清明七月半余瑟都會帶著何池去掃墓,不知何時,慕晚隱隱記得顧江年的身影也出現在過報紙版面上。
對于顧江年的叮囑,慕晚只有片刻的詫異,詫異過后變成了理解。
那個瘋子咆哮著告訴過她,她們一家三口在顧江年的手中被他摧殘長達六年之久。
顧江年今時今日所有的做法不過都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罷了。
若是她,只怕也會如此。
是以,慕晚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入夜,這是二人相隔十日之后首次躺在同一張大床上,竟然莫名的有種久別之感。
興許是知曉慕晚受了苦,當清醒著的人將冰涼涼的爪子鉆進來時顧江年難得的沒有將她扒拉開。
一個淺眠的人碰上一個喜歡跟著人跑的人,也不知磋磨的是誰。
十點將過,將躺上床,顧江年滿身倦意席卷而來,伸手拍著慕晚的背輕聲哄著,低低沉沉的話語聲在她耳邊旖旎而起“睡吧!”
連著在醫院住了幾日,慕晚的作息時間被硬生生的掰過來了。
到點睡覺這一點很是讓顧江年滿意。
都說小別勝新婚,連續十來日的醫院生活也著實是讓二人體驗了一把這個滋味。
顧江年素來忍耐力極強,曾聽聞有富商送赤到他跟前都能不為所動。
可慕晚比起他,稍差了些。
亦或許說,對象是顧江年的情況下,她是不愿忍耐的。
是以這夜,當軟弱無骨的爪子往下而去時,本是半入夢的人瞬間驚醒,快很準的抓住了那只為非作歹的爪子。
男人睜眼,眼眸中帶著幾許壓抑,連帶著嗓音都啞了啞“蠻蠻。”
這聲輕喚,帶著幾許淡淡的警告,
“有點想你,”慕晚仰頭望著他,有些可憐巴巴的如實告知。
顧江年心頭一顫,只道這妖精實在是勾人。
想直接拒絕,擔又扛不住她水靈靈的眸子,俯身親了親人眼簾,溫聲勸到“乖、身上傷口將拆線,過幾日,恩?”
慕晚未言語,但被人握在手中的爪子往外抽了抽,仍舊是想向下去。
顧江年喉頭一緊,握著人的爪子,嗓音沉了沉“蠻蠻。”
“不聽話我睡客房去了,”顧江年今日態度強硬,段沒有什么要順著她的意思。
慕晚一聽,火了。
女人跟男人的心理構造有所不同,慕晚覺得她能碘著臉求愛就已經是心里夠強大了,雖說她不搞什么三從四德那一套也沒有江南女子的靦腆。
但顧江年冷著臉的這句話無疑是戳她心了。
盞盞地燈透出來的昏暗環境下,顧江年明顯見到姜慕晚抿下去的薄唇。
靜靜望著他數秒,而后,伸手將手抽了回去,翻了個身,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
顧江年望著她的薄背,微微嘆了嘆,伸手將她肩頭多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隨即翻身平躺了回去,一手落在身旁,一手塔在眼簾上,
全然沒有要哄人的意思,只因顧江年清楚,他今日若是順著她了,怎么著都會擦出點火花來,姜慕晚最善于在這種事情上蹬鼻子上臉,磋磨他倒是無所謂,傷著人他怕是難過心里那關。
半夜,顧江年從窸窸窣窣聲中醒來,只見慕晚起身穿鞋向著衛生間而去。
顧江年迷蒙的目光送著人去衛生間又迎著人出來,見慕晚鉆進被窩識相的將胳膊伸出去,卻被人氣呼呼的拍開。
如此舉動,將半睡半醒中的人給驚駭住了,睡意走了大半。
半撐著身子望著躺在床沿的姜慕晚,啞著嗓子喚道“蠻蠻。”
“煩不煩?睡覺,”慕晚冷聲哧了句,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將自己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