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后半夜、難眠。
翌日清晨,慕晚醒來,身旁已無顧江年的身影。
她定了定,側眸望向床頭柜上的電子屏,九點二十五。
屋外,夏日的太陽早已高高掛起,透過遮光簾額額縫隙鉆進來,慕晚起身,伸手撈過床尾的晨披穿在身上,洗了把臉清醒了些,轉身進了書房。
九點半,股市開門。
姜慕晚坐在書房的電腦前,注目盯著眼前股票的走勢。
君華清早股票大跳水,綠透了半邊天,開門綠的狀態連帶著整個板塊都顫了顫。
慕晚眉頭緊擰盯著眼前的屏幕,落在桌面上的指尖不動聲色的往下壓了壓。
而另一方,付婧坐在電腦跟前只覺心涼了半截。
有種猜想成真了的感覺。
新加坡富商如果跟顧江年認識,那么他提前一日在最高點撤資的行為可不可以理解為是顧江年在給他通風報信?
借他的手在獵財。
付婧伸手拿起身旁的手機給姜慕晚去了通電話,將接起,她道“看股市了?”
“在看,”慕晚答,嗓音淡淡無波無瀾。
一問一答,沒了后話。
付婧默了默“今天來公司嗎?”
“晚點,”她回應。
慕晚身后的書房內,顧江年正站書桌跟前接電話,眼前電腦顯示屏上放著君華股票的走勢。
這通電話,來自于證監委。
那方在詢問情況,而顧江年,面含淺笑與對方周旋。
“股市動蕩是常有之事,外在因素跟內在因素會造成波動也實屬正常,是、接受您的監督。”
顧江年對外,是儒雅商人。
與那群老東西周旋時亦是帶著面具。
徐放站在一旁聽聞自家老板與證監委的人斡旋,臨了,只見人收了電話,啪嗒一聲將手機扔在桌面上,對著徐放道“有電話過來就說我在開會。”
一如今日這般動蕩的時刻,能讓他親自接的電話不過也就那么兩三人罷了。
顧江年邁步去臥室,推開門,見臥室空蕩蕩,便又轉身去了書房。
只見慕晚披著晨袍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盯著電腦滿面凝重。
他走近,淡淡問道“在看什么?”
慕晚聽聞聲線,心頭一驚,抬眸望向顧江年,見人跨步而來此時若是在抬手關電腦就顯得有些刻意了。
她未動,望著走近的人,如實道“在看君華的股票。”
說這話時,慕晚盯著顧江年,試圖想從他的臉面上找出些許證據,可這人道行太深,不是她可以看得破的、、
“蠻蠻買君華股票了?”顧江年走近,一手搭在她肩頭。
一手落在辦公桌上笑問道。
“顧董有什么建議嗎?”她仰頭望著顧江年,淺笑問道,眼里精光閃閃。
興許是因晨袍袋子不夠緊,慕晚這一仰頭,大片芳好入了顧江年的眼,他伸手整了整慕晚的晨袍,低頭睨著她,笑道“那得趁早跑路。”
“想當一回散財童子,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顧江年俯身啄了啄慕晚的唇瓣,含笑輕哄“乖、散來散去都是自己家的錢。”
言罷,這人伸手將她從辦公椅上抱起來,慕晚順勢勾上她的脖子,望著他的俊顏笑道“顧董不給我當韭菜的機會嗎?”
顧江年抱著人轉身,在慕晚看不見的地方余光瞥了眼電腦上的股票走勢圖,他搖了搖頭似一本正經開口“太綠了,我不喜歡。”
這二人清早的一番對話看起來平平淡淡,實則你來我往的每一句話中都帶著一樣色彩。
姜慕晚看似簡單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窺探之意。
可顧江年看似平淡隨和的每一句回答都帶著防范。
顧江年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