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起來。
顧江年跟姜慕晚的作息時間稍有些不一樣。這周二,八點整,顧江年在君華總部有融資會,要早起。
若是往常,定然是沒什么的。
早起走了便走了,姜慕晚睡到八點起來自己也能開車去公司。
可這日,在夢溪園、沒車,得靠顧江年送。
七點,顧江年小心翼翼的將人弄醒。
為何小心翼翼?是因知曉姜慕晚的起床氣大,起床氣大脾氣也臭。
可不管顧江年如何小心翼翼,顧及這姜慕晚的起床氣都沒能逃脫魔爪,顧江年覺得這輩子如果有最難的事情,那一定是喊姜慕晚起床。
怎么喊、怎么都不醒。
從床這邊滾到那邊,繞周似的跟顧江年打太極,繞圈子。
“蠻蠻、、起來。”
姜慕晚起床氣極大,大到顧江年都怕她。
連續被喊了數句的人、躲了又躲,見顧江年仍舊追著不放。猛的一掀被子,望著他惡狠狠開口道“你老婆要生啦?大清早的追著老娘喊。”
顧江年
臥室里,有一瞬間的靜謐。
姜慕晚坐在床上望著顧江年怒氣沖沖。
顧江年望著姜慕晚一臉沉默,沉默中,還有些無語。
“我倒是希望我老婆要生了,你愿意嗎?”男人陰測測的視線掃了眼她平坦的肚子,轉而又望向她。
“滾、別煩我,”姜慕晚大清早的沒有跟人斗智斗勇的心思。
說著又躺了回去。
顧江年這日,穿戴整齊,一身黑色西裝在身,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站在床邊居高臨下頗為頭疼的望著姜慕晚,思忖了番、用及其平靜的話語望著人一字一句道“我要去公司了,你若是想留在夢溪園,就留。”
本是躺下準備接著睡的人,瞬間清醒,蹭的一下坐起來。
瞪大眼睛望著顧江年。
“你要走?”
男人點了點頭“我要走。”
“顧江年,畜生都不帶你這樣的。”
她跟余瑟第一次以婆媳的身份見面,還沒找到相處的竅門,正是需要顧江年從中調節的時候,這個狗男人竟然讓她一個人留在夢溪園?
留在夢溪園跟余瑟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大眼瞪小眼?
還是準備讓她跟余瑟自己磋磨怎么相處?
他是怎么娶到老婆的?
老天是不是看他可憐知道他這輩子得不到真愛所以才把自己派到他身邊的?
這個狗男人太他娘的不是東西了。
顧江年嘆息了聲,有些無奈,邁步向著氣呼呼的姜慕晚而去,伸手想要摟著人,卻被人無情的一巴掌給拍開。
“君華今早有融資會,我得出席;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讓羅畢送完我再返程回來接你也是一樣,喊你、是怕你一個人跟母親帶著尷尬,”顧江年覺得自己此時可謂是里外不是人,出發點是好的,可姜慕晚這起床氣確實是嚇人。
后者聽聞這話,臉色也沒好半分,反倒是惡狠狠的瞪了眼顧江年“以后若是要起早,頭天晚上不許碰我。”
言罷,她猛的掀開被子,赤著腳往浴室而去。
顧江年揉著鬢角,在身后喊道“穿拖鞋、蠻蠻。”
“穿你妹。”
顧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