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年將手中的桃子遞給她,話語平淡“柳霏依找你了?”
尋著姜慕晚來之前問了半夏,顧江年其人,善謀略,而善謀略的人段也不會嗅不到危機,且還能精準的找到危機的苗頭。
誠如他一開始所言,無論是婚姻還是事業,都是一個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過程。
他發現了問題,自然要解決問題。
解決問題之后才會去收拾這個小潑婦。
姜慕晚回眸,冷冷的橫了人一眼。
算是回應。
顧江年伸出去的桃子沒有被人接過,他伸手、抓起姜慕晚的爪子將桃子塞進去“蔡辛同也找我了。”
姜慕晚一愕,捏著桃子望著顧江年“商量好的?”
他不否認的點了點頭。
慕晚將油桃握在掌心擦了擦,抬手就想往嘴里送,卻被顧江年一臉嫌棄的攔住了動作“你臟不臟?沒洗就吃。”
慕晚砸了咂舌,瞥了顧江年一眼,后者又將桃子從她掌心摳走。
“他們兩想讓我們出席訂婚宴,”顧江年如實開口。
姜慕晚聞言,開口糾正“不是我們,是你?!?
又聳了聳肩道“這事兒可跟我沒關系,你別拉我下水。”
“你是我老婆,不拉你,我拉誰?”顧江年沒好氣反問。
“你,”本想說什么的人話語一哽。
“恩、你說,我拉誰,”顧江年點了點頭,等著她往下說“沒了柳霏依我看你還能拉出誰來!”
沒了柳霏依,姜慕晚真就少了個可以罵狗男人的理由了。
她吃了癟,不愿說話了。
“小氣鬼,”姜慕晚被顧江年堵著懟了兩句,心氣不順的嘟囔了這么一句。
“記仇怪,”顧江年也不客氣的甩了這么一句出來。
夜風習習,夏季的園林里都逃不開被蚊子禍害,這也是姜慕晚為何晚上極少到林子里閑逛的原因。
“干啥啥不行,告狀第一名,”顧江年興許是覺得氣不過,又補了這么一句。
姜慕晚氣的懶的跟人扯,轉身就要走。
而顧江年,悠悠的跟在身后,不急不慢的。
“蔡辛同其人,尚且還有可取之處,他開辟出了兩條獨家國際旅游環線,從機場到酒店、地導,環歐洲多國行的線路還包括國外地產出售等,每年額度在十位數到十一位數之間,華眾如果改名,可以借用他的手興起國外飲食行業?!?
姜慕晚前行步伐戛然而止。
猛的回首望向顧江年,后者將桃子捏在掌心微微轉動著,渾身散發著一股子居高臨下的上位者氣息。
顧江年說的國外飲食行業,是首都達斯總部正在考察的項目。
可謂是一語中的。
快很準的將刀子扎在了她的心臟里。
“你是不是想去柳霏依的訂婚宴,”盡管顧江年道出自己的心事,但姜慕晚仍舊傲嬌不愿低頭。
顧江年緩緩搖了搖頭,沒什么意思道“浪費時間。”
“那你跟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只是告訴你,蔡辛同手中有你需要的東西?!?
姜慕晚沉默了,打量的目光落在顧江年身上帶著濃厚的打量,顯然、她在琢磨顧江年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藥有沒有毒。
“你想干嘛,”姜慕晚防備的望著人開口。
總覺得這個狗男人在挖坑給自己跳。
“想告訴你人跟小禽獸的區別,”顧江年仍舊是不疾不徐開口。
在姜慕晚的疑惑目光中,他再道“你在外面受了氣回來齜牙咧嘴的對著我破口大罵,我卻在處處為你考慮,人是會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的,小禽獸卻只會亂咬人?!?
姜慕晚這個狗東西。
顧江年本還是有氣的,只是這氣再歸家路上就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