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放下車窗,石海的臉面露出來,望向他客客氣氣的喊了聲顧董。
顧江年微微點頭,一身黑色正裝在身,顯得整個人挺拔而又俊逸。
“顧董這是準備離開?”石海又問了句。
“正準備,你這是過來辦事兒?”
“對,”石海同樣點頭。
二人一站一坐客氣寒暄了幾句。
不多。
顧江年與石海客氣寒暄時,隱隱覺得車輛后座有一道目光在細細的打量著自己。
放肆、而又帶著幾分探究。
顧江年定睛一看,想透過車窗看看里面坐的到底是何許人也。
他肯定,車內(nèi)的人不是梅建新。
梅建新也不會如此放肆地打量他。
“那我們先走一步了!”石海同顧江年點了點頭,而后啟動車子離開,直到黑色大眾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nèi),顧江年仍舊沒有想出出來的人坐的是誰。
“走吧!”男人視線收回,跨步向著黑色林肯而去。
歸顧公館,顧江年跨步進去,正見姜慕晚從二樓下來。
見她從樓上下來,男人話語不清不楚的響起“怎么出院了?不是說聽醫(yī)生的?”
“出院了就是出院了,什么叫怎么出院了?”
余瑟端著一盤子草莓從廚房出來,將站在餐室門口,就聽見顧江年問了這么一句話,還不到姜慕晚回答,她便直接將顧江年的話懟了回去。
顧江年…………
姜慕晚聽聞此言,跟有人撐腰了的小孩兒似的有樣學(xué)樣得瑟道“對呀!出院了就是出院了,什么叫怎么出院了?”
顧江年………
這婆媳二人一唱一和的完全沒有他的開口之地,顧江年站在門口陷入了沉思,他恍然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真是多余。
余瑟跟姜慕晚的性子到底還是有那么一份相似之處的。
擔(dān)憂她們二人不會好好相處?
簡直就是想多了。
蘭英站在一旁,見自家先生如此,心中只嘆息。
姜慕晚一人時,他時常被人氣到吐血。
如今,隊伍里又加了一個余瑟,只怕————活不久了。
顧江年默了片刻,然后伸出食指與中指,及其煩躁的勾了勾脖子上的領(lǐng)帶。
陰嗖嗖的眸子望著站在樓梯上的姜慕晚,帶著幾分警告,心想母親在、老子暫且忍忍你。
“媽媽你多住幾日吧!”
姜慕晚似是勘破了顧江年眼眸中的警告之意,開始抱余瑟的大腿。
顧懵逼江年…………這個小精怪。
“恩、多住幾日,往后就留在顧公館,夢溪園好歸好,總歸是太冷情了,”顧江年知曉姜慕晚這話是在向余瑟求救,可乍一聽時心中還是被溫暖了一下。
他想,婆媳關(guān)系之間的相處之道,他是不用學(xué)了。
顧江年早年間就想將余瑟接到顧公館,可余瑟堅持,始終認為夢溪園雖說冷清,可到底清凈。
他今日順著姜慕晚這話出來,一來是有意相邀,二來是知曉余瑟不會留在顧公館。
順著她的話出來,不過是想讓姜慕晚認清事實。
少做無用掙扎。
“不了,夢溪園住慣了,”余瑟一如往常一般開口拒絕。
且這拒絕之話在顧江年的意料之中。
男人悠悠視線落在姜慕晚身上,帶著一絲挑釁。
好似在說你跑不掉了。
后者微慫,轉(zhuǎn)身向著二樓書房而去,顧江年接過蘭英端過來的水杯,正欲跨步上樓時,余瑟喊住了他的步伐,伸手將手中草莓遞了過來,且叮囑道“天熱、多吃些水果,你上點心。”
前一句是告知,后一句是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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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