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針頭,健碩的臂彎穿過她的臀部,伸手將人抱起來。
一如往常的每一個夜晚抱著人進浴室的模樣。
讓人坐在他的臂彎上,站在床邊跟哄鬧夜的小孩兒似的,輕輕哄著。
那溫軟的腔調不輸任何一個新生兒父母。
這日傍晚時分,顧江年直奔醫院,進來時,宋思知坐在床沿守著,顧江年未有過多的客氣言語,直接推門進去,乍一見人,宋思知并不客氣。
起身望向顧江年,滿眼的防備之色,而后者呢?前行步伐微微頓住,但也只是頓了一秒而已,隨即,望著宋思知,及其平靜開口“你應該知道,你攔不住我。”
上位者的霸氣與強勢絲毫不減,望著宋思知的眼眸更甚是冷靜的可怕。
“顧先生覺得自己是以什么身份站在這里的?”宋思知依舊沒有退讓,望著顧江年,又問“丈夫?”
“一個真有擔當的男人不會把自己老婆扔到兩難境地讓她去做抉擇的,我瞧著顧先生今兒也不該來,何不如等幾天,直接來給宋蠻蠻收尸。”
“逼死她,你還能拿一半的家產不是?”宋思知對顧江年是有意見的,且著意見還不小。
他想得到姜慕晚是一回事,但是逼迫她做選擇又是另一回事,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扔到兩難的境地,讓她去做抉擇做選擇而自己不露面。
這種男人即便是萬般好都要打個對折,何況這個男人還是顧江年。
聽著送宋思知冷嘲熱諷的話顧江年難得都沒有反駁,只是冷眼凝著她良久,才道“如果宋蠻蠻被逼死了,你們宋家也有一半的功勞,宋小姐別在我跟前站著說話不腰疼。”
求仁得仁。
他顧江年想要的,只是一個姜慕晚。
而宋家想要的卻是全家人的平穩落地。
論所求之多,他不如宋家。
論野心,他也略輸一籌。
“顧先生的臉還真是挺大,妄想用一年時間跟陪伴她長大的家人做比較,”在宋思知眼里,顧江年就如同那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想搶奪別人的勞動成果就罷,還望向將宋家人從姜慕晚的人生中驅趕出去,這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簡直是天方夜譚。
“宋家人在她心中地位若是夠兼顧,也輪不到我動手。”
言罷,顧江年伸手將人扒拉開。
動作不算客氣,心中焦急也難以隱藏。
宋思知還想在上前爭辯什么,卻被人攔住了去路,抬眸望去,竟然是自己的老同學。
方銘與宋思知同出一門,讀書時二人也算是熟絡,不過是畢業之后二人從業性質不同,宋思知乍一見方銘,錯愕了一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半推半拉著出了病房門。
且還揚言“人家夫妻倆,我們就別當電燈泡了。”
宋思知聞言,沒好氣的笑了。
伸手撫開方銘的掌心,望著人,冷冷颼颼的飄了句淺嗤出來“一窩的?”
她怎都沒想到方銘跟顧江年還有關系,今兒乍見這二人在一起,還有那么幾分錯愕。
方銘松開宋思知,笑了笑“那得看一窩的定義是什么了,廣義上而言,我倆才是一窩的。”
宋思知盯著方銘瞧了許久,清明的眸子帶著難以掩飾的打量,望著方銘的目光更甚令他起了幾分防范。
雖早就知曉宋思知跟姜慕晚的關系,可直面時,還是有些發杵。
“宋蠻蠻身上怎么回事?”宋思知的質問來的太過突然,突然到方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望著宋思知默了秒。
間隙,心里也在想著如何回應她的這聲詢問,于是言簡意賅的扔出兩個字“傷了。”
宋思知
“方銘?你這張破嘴就跟街上的垃圾回收車似的,喊來喊去都是廢話,你是覺得我是忽大畢業的?能被你這么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