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打這通工作電話。
言語不算溫柔,但離苛刻尚且還有一段距離。
許也是剛回來,連屋子都沒進,一身毛衣牛仔褲在身,顯得整個人不算太干凈的樣子。
“遇到事兒了?”見人收了電話,姜慕晚側眸問道。
“底下人不老實,”宋思知將手機擱在桌面上。
實則,倒也不是底下人不老實,而是科研所那邊在給她施加壓力,宋思知在研究室跟人吵架吵回家,但這話、她不能當著姜慕晚的面兒說,唯恐她多想。
宋思知那話說完,還不待姜慕晚開口,她就極其自然的岔開了話題“顧公館的那些貓我能去撈一只來嗎?”
“想養貓了?”
“軟乎乎的,看起來很好揉的樣子,”宋思知想了想道。
“大貓養不熟了,小貓又太小,你等等,回頭我給你帶只過來,”她正愁著貓太多了沒地方送,宋思知要,是最好的。
“兩只,我都放研究室,讓那群小兔崽子擼貓減壓。”
“你商會的事情怎樣了?”國際商會在首都舉行,姜慕晚在受邀之中,若是往年倒也還好,今年時局不同,恐生事端。
再者,梅瓊升職,掌管此次商會主翻。
就怕她鬧出什么幺蛾子。
“跟往常一樣,”姜慕晚回應。
“你別說,梅瓊跟賀希孟在一起還挺搭的,用爺爺的話講這叫什么?八字合,命理同,這二人剛訂婚,雙雙升職,坐在賀希孟這個位置上的人,沒個十來年的鋪墊是上不去的,他倒好,兩年不到,直接越級,”宋思知坐在涼椅上感嘆賀希孟跟梅瓊的英雄事跡,可謂是嗔嗔奇嘆,一想到這二人的英雄事跡她就惱火。
反倒是姜慕晚這個當事人較為平靜,在如此關頭,還能輕飄飄的勸她“道不同,不相為謀,常理之事。”
宋思知冷呵了聲,似是也不知道說什么、
“浪費心情,”十一月的天,算不上寒冬,但也涼颼颼的。
二人傍晚歸家坐在院子里聊了聊,不算久,但也不算短暫。
屋內、廚房阿姨將熱乎乎的晚餐準備好時,俞瀅就站在身后的落地窗里抬手敲了敲玻璃,示意二人進屋吃飯。
臨起身前,宋思知不急不緩的悠悠道“去顧公館之前我還偶爾思忖自己當時做出支持你的選擇是不是對的,可在顧公館與顧江年有過短暫的相處之后,我覺得、我是對的。”
“看一個男人,拋去長相家世這些不談,首要看的是擔當與責任感,顯然,顧江年都有。”
宋思知用極其平淡的話告知自己對顧江年的看法。
而姜慕晚呢?
她會心淺笑,望著宋思知的目光是她少見的溫柔。
而她知曉,這得益于顧江年。
這日夜間,顧江年歸顧公館,余瑟較前幾日的不能下床,已然是好了太多。
他歸家時,余瑟正坐在茶室沙發上望著小貓,似是許多天未見,而顧江年本就對此事不甚上心,兩只被撿回來的小貓有一只活蹦亂跳的,另一只蔫兒巴巴的,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快要不行了。
顧江年見此,心中一慌。
一邊脫了身上的衣物遞給蘭英,一邊用眼神質問她怎讓老太太操起心來了。
蘭英也甚是無奈。
老太太有想法不是她可以攔得住的,何池都不能勸說的人,她實在是沒辦法。
“怎不多休息會兒?”顧江年走近,蹲在余瑟身旁,柔著嗓子問道。
“我要是再休息兩天,這兩只貓,怕也是活不久了,”余瑟情緒不對,一句簡短的話語讓顧江年從中聽出了許多哀怨。
后者有些訕訕,心想,老太太這是責怪起他來了。
“近幾日比較忙,是我的錯,”他勇于認錯。
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