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顧江年終究是沒留住姜慕晚。
或者說在姜慕晚的心里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比他這個人重要的多。
顧江年異常抗拒,極其不愿意分房睡。
可他在抗拒,他的不愿意沒有起到半個效果。
姜慕晚覺得,在跟顧江年磋磨下去,自己是走不了了。
所幸心一狠,起身準備離開。
將行知門口,顧江年硬邦邦的嗓音傳來“讓老子獨守空房,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姜慕晚一愣,站在門口,落在門把手上的指尖緊了緊,且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顯然是被顧江年這百般委屈的話給逗笑了。
她緩緩轉身,望著顧江年,忍著笑意,故意悠悠道“不會,我的良心被狗吃了。”
顧先生…………
好好好,當真是極好的。
顧江年望著人沉著臉,陰嗖嗖的望著人家,看在床上的人,一手搭在眼瞼上,一手朝著姜慕晚擺了擺,似是被氣到不行“滾滾滾,滾……。”
一連四個滾說出來,由此可見,這人心中的郁悶。
姜慕晚歸宋思知的臥室,便見這人穿著睡衣盤腿坐在床上,跟前放著數封文件,且封封都是半開的狀態。
“在看什么?”
“看報告,”宋思知頭也沒抬到。
將說完話的人似是想到什么,抬頭望向姜慕晚“顧江年安頓好了?”
“好了,我去洗澡,”姜慕晚拿著睡衣準備進浴室。
“梅瓊見到顧江年,沒說什么?”宋思知知曉上次姜慕晚在醫院那事兒,今日顧江年又在會場,難免會有些好奇。
“還沒正面相對,”姜慕晚想了想告知。
宋思知的目光從跟前的大波資料中抬起頭來,望著姜慕晚“也就是說未知?”
姜慕晚點了點頭“差不多。”
“顧江年那張嘴,要是跟梅瓊對上了,應該很精彩,”宋思知光是如此想變,覺得很興奮了,梅瓊那個人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來與姜慕晚作斗爭,殊不知,顧江年其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如果此事真的發生在顧江年身上,那么這個男人絕對能把梅瓊懟到墻上摳都摳不下來。
“應該是,”姜慕晚一邊說著,一邊往衛生間去。
而另一方,顧江年頭疼欲裂的躺在床上,身上仍舊是那件白襯衫,全然也沒有要換下來的意思。
姜慕晚以為,這人應該就此安靜下來了。
不曾想,并未。
十點,姜慕晚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十點十分,手機響起,顧先生來了通電話,告知想喝水。
姜慕晚扔下擦頭發的毛巾下樓端了杯水給他。
原以為這人要作妖,不曾想并沒有,倒真是喝完水就安安靜靜的睡了。
姜慕晚歸臥室時,尚且還有些疑惑。
十點半,姜慕晚將吹完頭發。
顧先生電話又來了;想洗澡,不知道毛巾在哪兒。
顧太太又去了一次。
十點四十、顧先生電話又來了。
沒有拿睡衣。
往常這個時候,宋思知準備睡了,剛躺下的人被電話聲吵醒,后者及其不耐煩,近乎要炸毛了“宋蠻蠻。”
“他沒拿睡衣,”姜慕晚說這話時,嘴角抽搐。
“洗澡拿手機不拿睡衣?他喝的酒都到腦子去了?”宋思知興許是被姜慕晚進進出出吵的不行。
“我去看看,”姜慕晚也很無奈。
宋思知煩躁不已,哼哼唧唧的拉起被子將自己捂進去。
不消片刻,姜慕晚回來了,此時已是十一點之后的事兒了。
姜慕晚以為這人會作出什么幺蛾子,并沒有。
顧江年仍舊放她走了,也沒有一開始的不樂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