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這話還真是說對了,顧太太還真是不能拿人怎么樣。
就他這黑心黑肺的這么一個人,自己若是真能將他如何,那真是得道成仙了。
顧太太被氣的頻頻點頭,渾身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有本事你一直瘸著。”
“能瘸一天是一天,”顧先生悠哉悠哉回應(yīng)。
男人靠在沙發(fā)上手中的文件夾被他翻出了七星級酒店菜單的滋味兒。
他翻的越是滋味,姜慕晚心中便越是不爽。
面上笑嘻嘻,心中媽。
宋蓉在廚房出來時,見姜慕晚杵在客廳,讓她洗手準(zhǔn)備吃飯。
姜慕晚照做了,擱下東西,洗手,前往餐廳,準(zhǔn)備吃飯。
正在擺碗筷的宋蓉見姜慕晚只身一人優(yōu)哉游哉前來,望著她默了半秒,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你一個人?”
姜慕晚…………???
宋蓉“你不知道心疼一下你老公?”
姜慕晚…………行、知道了。
向來斗志昂揚的顧太太在自家母親面前變成了一只斗敗的小雞仔。
不敢怒又不敢言。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認命的氣息,
被磋磨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進了餐廳的人又反身回到客廳,攙扶著半殘人士從沙發(fā)上起身,扶著人的胳膊時,姜慕晚心中有火撒不出,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疼的顧江年倒抽一口涼氣。
這個小潑婦!!!
“狗仗人勢,”顧太太不僅掐了,還罵!
動手又動口,像極了一個女流氓。
“那還不是因為主人太苛刻了?”
“所以你是承認自己是狗?”
顧先生的腿,,實際也沒那么瘸,即便是瘸了,也不至于瘸到了需要顧太太伸手扶的地步,可這人、狗界鼻祖啊!
不僅要讓人扶,且還伸出胳膊搭在她的身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猛的壓上來,差點沒把姜慕晚給壓跪了。
“你特么”不僅險些將人給壓跪了,還壓的人爆了粗口。
一句你特么得了軟骨病啊,卡在喉嚨里下下不去,出出不來。
這若不是宋蓉在觀瀾別墅坐鎮(zhèn),顧江年這第二條腿估摸著早就殘了。
顧太太想,此仇不報非君子。
不出了這口惡氣,她今晚怕是該郁結(jié)的睡不著了。
顧先生呢?
何其高興啊!
終于可以明面而上壓榨顧太太了。
這無異于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農(nóng)民翻身做主人了。
姜慕晚其人,向來不是個善茬,顧江年敢欺負她就要做好被人反手殺回來的準(zhǔn)備。
骨裂這個毛病,比起腿斷了,稍微是要好那么些許。
雖好,但也還是個病。
不方便總歸是在的。
于是、這夜,受報復(fù)了。
什么叫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顧太太用實際行動給他上了一課。
這夜、顧先生靠在床頭處理工作郵件。
聽聞衛(wèi)生間的門有所響動,抬頭看了一眼,這一抬眸,所有的視線都頓在了半空。
顧太太在某些事情上并不算是一個很放得開的人。
比如——————夫妻情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讓是享樂主義。
享受那個過程帶給她的歡愉,但極少為了得到更多的歡愉而去付出什么。
又或者說顧江年給她的那些歡愉,恰好能滿足她的所有需求。
是以、她從不去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事情來博得顧先生的歡心。
但————這夜。
顧先生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在心頭盤繞了起來。
望著顧太太一身粉色蕾絲半透明睡衣,起了防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