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
一抹訝異涌上心頭。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姜慕晚身后。
見一輛黑色林肯停在路邊,了然。
姜慕晚站到賀希孟旁邊時,才驚覺自己有多唐突。
那種怪異的寂寞,將流淌的河水聲與車流聲都隔絕在了自己耳朵之外。
再無第三種言語。
靜默鋪天蓋地而來。
讓向來能說會道的姜慕晚成了啞巴。
而賀希孟呢?
亦是。
她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為好。
“你說——————————。”
“另一個世界會有世家嗎?”
賀希孟淡薄的話順著風鉆進了姜慕晚的耳朵里。
她正在思忖著如何回答賀希孟這個問題時。
賀希孟又道“你說首都有多少豪門世家的子弟是羨慕梅瓊的?”
“活著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又死不了。”
“你羨慕她嗎?”
姜慕晚從賀希孟的目光中看到了向往。
那是一種對死的向往。
姜慕晚問出這句話時,垂在身旁的指尖微微勾了勾。
有那么一瞬間,她是害怕的。
害怕賀希孟會走上跟梅瓊一樣的路。
而賀希孟呢?
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有事去忙吧!我先靜靜。”
他在讓她走。
委婉的話語中帶著那么點直白;直白的讓姜慕晚一愕。
但也能理解。
點了點頭。
沒有一些官方客氣的言語,她只是緩緩的轉身離開了江邊。
在回到車上時,將坐定。
顧江年伸手扣住她的臂彎,將她拉至跟前,俯身親了下來。
他的吻,力度極大。
大到超過任何一次夫妻情事間的耳鬢廝磨。
與溫柔二字不沾邊。
男人寬大的掌心,從她的后腰到她的背脊,在到她的頭發上。
一路游走。
最終,停在她的面龐上。
顧江年的情緒不對,姜慕晚發現了。
男人俯身,吻了吻她的眉眼。
又至她的鼻尖。
最終,停在她的唇瓣上。
“抱抱我,寶貝兒。”
“你怎么了?”顧太太問。
“想親親你。”
顧江年這人的大男子主義,不僅僅是說說那么簡單。
這人雖然有大男子主義,但也能隱忍。
明知姜慕晚情緒不對。
他鉆著空子來點甜頭已算是極好的了。
不能在求其他。
姜慕晚回吻他。
深深切切。
僅是如此,顧江年的情緒,好了大半。
曾幾何時顧江年在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她什么都不用說,伸手撫摸你就夠了。
這夜,夫妻二人一起應酬。
酒桌上。
顧江年與投資方淺淺交談時。
姜慕晚坐在他身旁。
聽聞一群人言語。
偶爾聊幾句。
而這日的酒桌上,大家都及其識相。
只有酒,沒有煙。
這張桌子上人人都知顧太太懷有身孕。
在孕婦跟前,他們所有的需求都得降一降。
顧先生即便在跟人談著上億的合同,也不忘估計顧太太。
不時給她端茶倒水,不時給她夾菜。
不時給她盛湯。
全程,姜慕晚吃的每一口東西,都是顧先生親自夾的。
直至吃好了。
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