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禮跟席修澤接到這通電話時,
心情極其復雜。
實則有那么一瞬間,席修澤看見宋思知三個字時,是不想接的。
但礙于跟宋思知處在一種熟悉擔又不是很熟悉的地步。
礙于情面跟情分,他最終選擇了接了這通電話,可這通電話接通時他就開始后悔了,姜慕晚的那一句話說說出來。
他恨不得時光能夠倒回;回到數分鐘之前。
不!!!!數秒鐘之前。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到數秒鐘之前,他不會選擇接這通電話,什么情分跟情面都拋到一邊。
隨風消散。
蕭言禮呢?
心都是顫的。
他內心的第一想法就是完了完了,我完了。
依照姜慕晚這樣有仇必報的性子,他上次得罪了人家姜慕晚差點把他皮給扒了,那么這一次呢。
蕭言禮忽然有一種命不久已的想法,他感覺自己這輩子就要喪在顧江年的手上了。
顧江年呢?
千想萬想,沒想到姜慕晚會來這么一出。
原以為她會找自己的麻煩跟自己秋后算賬,不曾想到她是想挖出她的同伙,然后一網打盡。
顧江年的心都是顫的。
姜慕晚呢?
坐在顧江年對面。
一手落在桌面上,一手落在肚子上緩緩地撫摸著,那平靜的視線,就這么淡淡然然的望著顧江年。
不催促他半分。
頗有一副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逼你的架勢,可偏偏就是這么一副淡淡然然的架勢,讓顧江年心都在打顫。
想他這些年征戰商場,什么大風大浪沒經歷過?什么人沒見過?到頭來卻栽在了自己老婆手上。
而且還以這種形勢。
所謂坦白局。
我問你答。
能說就說,不能說就喝。
簡單直白又粗暴。
更是酸爽。
姜慕晚這句話問出來。
蕭言禮跟席修澤的呼吸都停了。
屏息凝神,似是怕自己的呼吸聲太大,然后讓顧江年做出了錯誤決斷。
“怎么喝?”
顧先生想了想。
出賣朋友跟喝眼前的這碗毒藥,他還是得問清楚。
畢竟此時蕭言禮跟席修澤是在間接性的目睹這場現場直播。
顧江年這句話無疑是想掂量掂量事情的,孰輕孰重,到底是要別人的命還是要自己的命?
如果姜慕晚的懲罰夠輕,他想、還是自己受點委屈罷了。
不曾想啊,不曾想。
姜慕晚秉承著。
一定要弄死人的想法慢吞吞的甩出了一個字:“碗。”
我問你答。
能說就說。
不能說就這么干。
顧江年晦暗難明的神色望了一眼眼前的這碗毒藥。
心都顫了。
這一碗干下去,輕則去醫院洗胃,重則直接去見老祖宗。
他大好的青春年華還沒有走完,老婆孩子還沒有回歸到他的懷抱中來。
如果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情就讓自己老婆把他毒死了,那他這輩子只怕是要名垂青史了。
顧先生想了想。
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
溫溫開口:“席修澤。” 這太特么不是東西了。 席修澤夾在指尖的煙抽不下去了。 此時的煙不是煙,是難言的淚水。 姜慕晚呢? 點了點頭:“還有呢?” 顧江年:…………“沒了。” “沒了?” 姜慕晚顯然不信。 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