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了。”虛影拱手輕笑。
“那小丫頭手無縛雞之力,你如今靈識殘缺不全,又被封印了大半的修為,別怪本尊沒有提醒你。”
虛影:“倒是多謝朱兄的肺腑之言了,只不過在下曾答應過她,若是失言,非君子所為。”
“君子?”魔主似笑非笑的看他:“怕不是個偽君子吧。”
虛影笑而不語。
“若本尊沒記錯的話,你與那小丫頭并無任何淵源,這失言二字何來?”
虛影:“天機不可泄露。”
“……冥頑不靈。”
魔主沉聲說完,抬手一揮,虛影身形微晃,很快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殿中沉寂許久,不知是誰呢喃低語。
“我又何曾沒有與你這般的想法呢?”
“終究世事難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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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外。
尤謹見白矜出來,忙迎上前,看了一眼她身后緊閉的殿門,不由輕嘆出聲。
白矜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拿出腰間的骨扇敲打掌心。
尤謹掩唇輕咳,方才與她正色道:“少主,屬下有那人的消息了。”
白矜明眸微瞇:“說。”
“之前屬下派人在器閣周圍埋伏了半月,雖然沒有抓到那個賊人,卻大概知道了他的底細。”
尤謹從袖中取出一物,一個巴掌大的令牌,色如云子,背面寫著萬花宗三個字。
白矜見過此物,一般是宗門弟子所有,用來象征身份的令牌。
白矜接過,在手中上下翻看,抬了抬眼,望著面前的人:“何意?”
尤謹躬身道:“此物是昨日那人與屬下在器閣外打斗時不慎落下的,他逃得太快,屬下無能,沒將人抓住,還請少主責罰。”
白矜微微頷首,示意他起身,而后看一眼手中的令牌,低喃出上面的字:“萬花宗。”
尤謹小心點看她一眼,接著道:“還有一事,之前有人喬裝打扮闖入主殿,屬下猜測,或許也和那個賊人有關。”
白矜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牌子。
半年前,魔域中有人聲稱丟了東西,起初并未有人在意,直到器閣那邊也傳來偷盜之事,大家才真正意識到有外人闖了進來。然而眾多魔兵查找了數日,始終沒有抓到那人。后來此事被上報給了族中長老,最終由鹿旬先生指定白矜來處理。
白矜曾與那人交過幾次手,后者身法詭異多變,根本看不出是何門何派,有時候甚至會迷惑他人視線,從而輕易逃脫。
白矜摩挲著手里光滑如玉的令牌,面色有些陰沉。
尤謹道:“少主,如今可還要安排人器閣埋伏?”
白矜搖頭:“不必了,如今我們已經打草驚蛇,那人肯定有所防備,不若靜觀其變,之后再行安排。”
尤謹低聲說是,正要告辭離開,白矜突然將他叫住。
“那小丫頭如今在哪里?”
尤謹一愣,旋即猜到她問的是誰,神情突然變得古怪:“昨日屬下聽二公子身邊的奴隸說起過,小白姑娘在藏書閣的表現不錯,就是偶爾偷懶,被鹿旬長老抓到了好幾次,于是罰她去器閣那邊干活。”
“器閣?”
尤謹點頭。
白矜眉梢一挑,收起手里的骨扇,面上欣然:“去器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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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閣。
器閣是魔族專門存放靈器之類的一處秘境,平日里除了魔主和幾位尊主等,其余的魔族中人若要進去,需得持有令牌。
彼時陸芷正抱著一個重錘的把柄,滿臉的生無可戀。
她不過就是偷了幾次懶罷,那個藏書閣的鹿旬先生也太小氣吧啦了,動不動就瞪人,還讓她一個姑娘家干這種重活。
陸芷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