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貴干呢?”
黑衣人道:“白矜道友莫要怪罪,在下無意招惹。”
白矜眉梢一挑,玩味的打量他:“你識得我?”
陸芷似乎聽到黑衣人笑了笑,接著道:“魔族少主白矜,世稱折玉公子,誰人不識?”
“哦?”白矜骨扇一收,拈著胸前的一縷長發(fā),面上似笑非笑,“你欽慕本少主?”
“……”
一片死寂。
站在后面的尤謹(jǐn)原本想提醒她小心些,聞言一巴掌蓋在臉上,不忍直視的模樣。
陸芷嘴角微抽,覺著白矜似乎又變成了之前在萬劍宗鬧事時不著調(diào)的樣子。
這么不經(jīng)夸的嗎?
對面的白衣公子悠悠開口:“雖然你說的沒錯,本少主確實風(fēng)華年少,世人皆知,但你妄圖偷盜我族里的東西,罪可當(dāng)誅,也別想著今日能從本少主手中逃走。”
言語落下,她身形一晃,執(zhí)著手中骨扇朝陸芷兩人攻去。
骨扇未至,其帶起的風(fēng)刃便已經(jīng)撲面而來,陸芷連忙伸手捂臉,手腕卻被身后的人拽住,猛地將她拉到另一邊。
陸芷放下手,黑衣人已經(jīng)拿著劍和白矜打在了一塊,噼里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她連忙移著小步躲遠了些。
“你沒事吧?”黑不溜秋的腦袋從肩上探出,陸芷嚇了一跳,險些沒將它丟出去。
“你方才跑哪去了?”陸芷沒好氣的開口。
無雙白了她一眼:“觀戰(zhàn)啊。”
那語氣,像是她多此一問似的。
陸芷恨鐵不成鋼的戳它額頭:“道義呢?我如今是你的劍主對吧?方才老娘生死一線,你竟然躲在一邊不救人,咱兩之前同生共死的感情呢?我若是有了什么好歹,看你找誰哭去!”
“……”
無雙扭頭躲開她的手指,暗自嘟囔:“你如今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了嗎?”
陸芷:……呵呵(&039;?&039;)
不遠處糾纏在一起的黑白兩個身影難舍難分,靈器碰撞間擦出的火花看得陸芷眼花繚亂,索性環(huán)臂靠在墻上,秉持著吃瓜群眾的本分,從懷里拿出一份干果嚼了起來。
無雙:“……你哪來的這些東西?”
“白遲給的。”陸芷看它一眼,抓了一把遞過去,“你要嗎?”
無雙:“……我踏馬一個靈體能吃嗎?”
……也是哦。
陸芷若無其事的把手伸了回來,一扭頭,便看到不遠處屏氣凝神的尤謹(jǐn)站在那里,面上帶著擔(dān)憂。
陸芷扶著墻靠近,尤謹(jǐn)自是察覺,回頭看了她一眼,待瞧見姑娘手里有些眼熟的干果時,嘴角一抽。
貌似是他之前從外邊帶給小遲公子的。
陸芷嘴里吃東西的動作不停,湊過去與他低語:“那人和少主似乎旗鼓相當(dāng),尤謹(jǐn)大人覺得誰會贏?”
尤謹(jǐn)面色不善的瞪了她一眼,有些不滿:“這還用說,自然是少主了。”
陸芷伸出一只手指搖了搖:“我覺得不一定。”
她說著,往嘴里塞了一把堅果仁,嚼得嘎嘣脆:“我倒是認(rèn)為他們會打個平手。”
尤謹(jǐn)正要反駁她,那邊二人手中的靈器再次碰撞,一扇一劍各不相讓。
白矜透過展開的骨扇,看著對面人露在外邊的寒涼目光,嘴角緩緩勾起:“明明已經(jīng)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能與本少主打到現(xiàn)在,你倒是不弱。”
黑衣人哼了一聲,突然抬腳朝她下盤踢去,后者表情一凝,頗有些狼狽的退后幾步,險險的躲開了他的攻勢。
陸芷和尤謹(jǐn)在一旁目瞪口呆。
白矜此時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看著對面抬劍捂著胸口的黑衣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開口。
“無恥。”
陸芷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