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估計沒想到過,有朝一日會有人用這招對付她。
然而還沒笑完,陸芷脖子一涼,黑衣人已經(jīng)竄到了她的旁邊,沾血的長劍橫在女子纖細脆弱的頸前。
陸芷抓著干果的手僵在半空,方才還一副看戲的面上此時有些欲哭無淚。
某個小秤砣在旁邊無情嘲笑。
“自作自受,該!”
“……”嚶嚶嚶。
“少主,救救奴,奴不想死。”陸芷聲音哆嗦,目光求救的看向白矜幾人。
耳邊傳來黑衣人虛弱的聲音:“帶我逃出這里,否則殺了你咳——”
細微的血氣撲鼻而來,陸芷神色一頓,有些猶豫。
長劍往她的脖子上壓了壓。
姑娘一個激靈,突然看向盤腿坐在旁邊的某個小秤砣。
“趕緊想辦法讓他逃出去!”
無雙慢悠悠的看她一眼:“小爺憑什么聽你的?”
它才說完,對面的白矜突然笑出了聲。
陸芷可憐巴巴的看過去:“少主,奴還想以后能給少主辦事呢,少主救救奴吧。”
她意有所指。
白矜果然遲疑起來。
她想起了派人埋伏蒼梧宗一事。
依照計劃,本該派魔族自己的人進去,然而正魔氣息不同,很容易暴露身份。后來陸芷的出現(xiàn),讓白矜有了另一個想法,讓她扮成里面的宗門弟子混進去查探消息。
人可以再找,但是計劃不能拖了。
陸芷自然瞧見她面上的遲疑,心知有戲,繼續(xù)苦口婆心的祈求道:“少主,救救奴吧,這人要殺了奴,奴害怕嚶嚶嚶。”
后面的嚶嚶嚶讓在場的漢子猛然一顫,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白矜抽了抽嘴角,臉色不大好看的盯著黑衣人:“你要如何才能放人?”
黑衣人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會松口,不由得詫異的低頭看了眼身前的女子,后者恰好抬頭,暗中與他眨了眨眼,無聲開口。
“都說我有辦法,這回信了吧?”
黑衣人避開了她的目光,看向?qū)γ娴娜耍骸胺畔履銈兪种械臇|西,自封半個時辰的靈識,待我走出十里,自會放人。”
尤謹(jǐn)急道:“少主不可——”
此人狡猾多端,若是現(xiàn)在將他放走,往后就很難抓住人了。
一旁的白矜沒有說話,臉色沉得可怕。
陸芷趁此機會賣力表現(xiàn),聲淚俱下:“少主——”
尾音顫顫,迂回婉轉(zhuǎn),跟唱戲似的。
白矜黑眸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吩咐尤謹(jǐn)幾人自封靈識。
尤謹(jǐn)欲要說些什么,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巴掌拍在天靈蓋上,眼一閉,整個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朝轉(zhuǎn)過身的白矜微微頷首,語氣淡淡:“還有你。”
“……你不要得寸進尺。”白矜咬牙切齒的道。
黑衣人使了點兒勁,陸芷便夸張的大叫出聲,結(jié)果一抬頭,便對上白矜幾乎殺人的目光。
“……”
高昂的叫聲一瞬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陸芷心里一虛,神情囁喏的低下了頭。
耳邊傳來一聲悶哼,她復(fù)又抬起頭,怔愕的看著癱靠在墻邊一臉兇相的白衣公子。
“給本少主滾——”聲音有氣無力,那張平日里艷麗奪目的臉上,此刻眉眼微紅,細看之下,似乎還帶了些許女兒家才有的委屈,卻也別具一番滋味。
這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女兒姿態(tài)看得陸芷目瞪口呆,正要開口安慰,手臂一疼,身后的人毫不猶豫的將她拽著往門口走去。
陸芷:……就不能溫柔點嗎?
路過白矜時,陸芷沒敢抬頭,黑衣人倒是停下了步子。
陸芷以為他面對女配楚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