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浩渺如煙塵般的一顆沙粒。地球上的生命訣不是宇宙里存在的唯一生命,人類文明更不是宇宙里唯一的文明。”
此番論斷黑淵他們從考古學教授魏紅軍那里也聽到過。
微微點頭,黑淵做出認同阿加塔教授言論的表情。
人便是如此,被認同被尊重是一種社交需要,這種需要又被叫做歸屬與愛的需要,是馬斯洛需求層次論里極為重要的一層需求。
因為黑淵表現出來的贊同和認可,阿加塔教授看他時表情變得柔軟很多,方淵此人比先前順眼多了。
“國際行星探索計劃便是以此基礎展開的?!睌啾劬S納斯從高臺上下來,端起一杯紅酒獨自品嘗起來,她并不想和兩人分享手中紅酒,雖然他們此刻是她的聽眾。在她內心,這兩人還是不夠格的。
她慢悠悠的說話,慢悠悠的品酒。
“我所在的行星探索計劃只是運氣好,被分配到一顆擁有生命的星球?!?
“那顆星球的大氣層混濁,像木星一樣,也有風暴眼。從星球外觀測不到星球的內部情況。其實我們出發前對它有沒有生命是沒有期待的?!?
女教授說的是實情,行星探索計劃看似高大上,但投入巨大,收獲甚微,他們并不是第一次出任務,也不是唯一探索小隊。
像他們這樣的標配9人小隊就有上百個,分散出去連點水花都見不到。
行星探索計劃從最初的太陽系探索發展到周邊星系,又經過十幾年發展才有了如今的規模。人類掌握了遠距離傳輸飛行的技術,行星探索才真正走上正軌,跨出了銀河系。
這個計劃口號喊得響亮,收效卻極為緩慢不堪。近5年才見成效。各外派探索小隊回來時偶然也帶著點讓科學家們欣喜的土壤樣本。
只是這些樣本里除了最最原始的生命物質,根本沒有發現任何高等級生命體。
事情從阿加塔教授所在的小隊傳回的信息開始有了轉機。
收到小隊發現未知生命體傳回的信息時,地球上星際探索科學團的所有人都沸騰了。幾十年的汗水沒有白費。
“我們小隊選擇從風暴眼進入星球大氣層。”
“從風暴眼進入?為什么?不危險嗎?”
水澹峙的提問被女教授白了一眼,她放下手里酒杯,狠狠瞪著短發女人,對方問了個她的認知里極為白癡的問題,她還不得不回答這樣白癡的問題。
“這顆星球的風暴比木星上的大紅斑還大,可以容納幾百顆地球,風暴中心是一條漏斗形的空氣管道,對于我們的探索飛船來說,風暴眼實在太過巨大,中心反而是最安全的進入通道?!?
更準確的說法是該星球的大氣層在瘋狂肆虐,然而近地面一段距離卻奇跡般地平靜下來。
這或許就是該星球能發展出生命的條件之一。
“那個巨大的透明生命體便是我們探索飛船進入風暴眼之后出現的。”
只要回想起那幕畫面,阿加塔教授心中的漣漪依舊起伏不定。
無翅膀能在大氣層里自由活動的生物本就罕見,個體還如此巨大,按照阿加塔的描述,那生物一個觸手就把他們的飛船包圓了,力大無窮,直接將飛船拖下大氣層。
隊員們想盡辦法才將飛船平穩降落。
“你們猜測那種生物是什么?和我們一樣屬于碳基生命嗎?”水澹峙又忍不住提問,即便這位斷臂女教授的目光難看,帶著明顯的鄙視,她還是堅持質疑,推進游戲進程。
短發護士的問題果然又被自傲的航天員阿加塔教授藐視,那女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水澹峙,既覺得要回答對方這種問題非常疲累,又覺得無奈。
斷臂女人的眼睛里是瞧不起這種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人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