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晨曦黑暗交接一刻,黃睿君終于記起于紙條上符號相似的物品是什么。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走你們跟我走。”
他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
4人即刻上路。
車上,曲中直依然擔任司機。
“君叔,我們去哪?”
按輩分,黃睿君和幾人父輩同輩,年紀又小,便以叔叔稱呼。
“去曲州。”
“又是曲州?”
“怎么,你們之前去過曲州?”黃睿君問道。看幾人臉色,竟有幾分訝異。
“去過三回了,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都在津港去曲州之間往返。”曲老板聳聳肩,神色無奈,來回都是他當司機。
津港、曲州之間車程3個小時,短時間多次往返確實疲累。
橙家主脈主要分布在津港和周邊幾個城市,曲州也有小部分,當年,黃睿君一處府邸就在曲州郊區。不過多年過去,不知道如今具體情況。
“去我一處住所,多年未回去,不曉得情況如何。”黃睿君嘴上這么說,語氣卻不怎么擔心,九監橙家,還是主脈,府邸就算沒人常住,也會有管家之類的定期維護。
“下了高速......”他指明道路,靠在座椅上閉眼小憩。
曲州坊前古鎮玉樓居。
4人下車,望向這片晚清古建群,微微感慨。
“保護得真不錯。”
“走吧,我家就在前方。”
玉樓居算是坊前古鎮最老的一片區域,原先都是3進院落,3層主樓,如今城市發展,廢棄的古樓越來越多,規格越縮越小。要不是政府重視,特意保護這片古建群,后人很難看見如此規模的晚晴古建群。
黃睿君的府邸周圍所有古建幾乎都翻新重建過。只有他家老破舊。
穿街過巷,26年后,他終于再次踏入這個老朽的宅邸。
“煎餅果子。”
“油條豆漿。”
“包子饅頭。”
三五攤販起得早,在街口攤開小車,叫賣早餐。
一個白發老人拄著拐杖,緩慢挪步,與趕著上班的年輕人一起排隊購買今天的早餐。
“劉伯,你腿腳不好,給我說一聲,讓小蒜頭給你送過去。”
“不用不用,還能走哩。”老頭笑起來滿臉褶子,卻不妨礙他慈眉善目的神態。
坐在小桌上,小蒜頭端來一碗滿滿的豆漿,把切成段的油條放進小盤,擺在老人右手邊。
小蒜頭是攤主老板的小兒子,7、8歲的樣子,長得虎頭虎腦的,老板姓日子過得苦,小家伙一有空就來幫大人看攤。
老人在這一帶很受尊敬。
他坐在小桌上吃飯,動作一絲不茍,不慢不快。
“劉伯,您年紀大了,怎么還要自己出來買早餐,您一輩子沒兒沒女的,請個護工吧。”老板看著很善良,和老人的關系也相處得不錯。
他在這條街做了好多年生意,他口中的劉伯一直是一個人。
“不用不用,這把老骨頭還能用哩。”
“劉伯,我聽說去年政府要幫您重新修復院子,您怎么不答應,修好了騰一兩間房出租,也有收入不是。”
“不能修,不能修啊,我要為老爺看院子,他走的時候院子就那樣,等他回來院子還是那樣。”
早餐攤販們并不清楚老人口中的老爺是誰,他們年紀都不到50,20多年前他們都還在農村務農,或是在學校讀書。對這個宅邸的事不知半點。
不過他們都認為老人只是年紀大了,心中總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口中的老爺恐怕已是耄耋老者,走不動道了。
等是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