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刀的衙差看到了江萊拿出了葉妙所給的令牌,差役們本來已經要動的手,又硬生生兜了回來,然后跪了下來,他們這些人自然是見過些許世面的,自然認識令牌。
也只是跪了一下之后,便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如此,這位也請跟我們回去做個人證。”
一行人來到縣衙門,王家的大孫子上去擊鼓鳴冤,縣太爺閔文健忙匆匆穿上官袍升堂問案。
別看戲臺上七品縣令通常都是最小的官兒,似乎出來個人物就能一指頭捻死他,其實縣令比起現在權力可大得多,他可是一身兼任縣工商局長、財政局長、稅務局長、法院院長、公安局長等諸多職務于一身。
這位閔縣令同大多數進士、舉人出身的文官不同,他本來是邊軍里的一位游擊將軍,因為象山縣的特別地理位置,所以被派到這里既管文、又管武。
見到縣太爺居然是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黑臉漢子倒真是大出意外,這位武官出身的縣太爺在文職上呆了兩年,多少也懂些規矩,一聽說江萊身份,忙叫人給他看座免禮,然后坐堂問案。
這一看,這對姑侄倒也不象是過路人,此時的江萊。似乎也認識出了這對姑侄,竟有些好笑,不過該陪人演下去還得演下去。
但這兩人似乎也是大戶人家,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若是得罪了,那也不好辦。
但有心替他們開脫,可是打死人命可不是小事,雖然從死尸身上搜出了珠子,坐實了他昧人財物的事,可是他身死當場也是事實,閔縣令提著大刀砍人還算合格,讓他問案......大興律法人家還沒背熟呢。
如果縣令這么當堂一問,證實這二人并沒有對王老板下重手,看王家老老少少二十幾號人就跪在那里哭哭啼啼,大肆講述著這個王老板平時身體有多好。
現在如此情況,必然是這二人下的殺手,這就讓這一位兵油子縣太爺,一個頭兩個大,坐在上面瞪著兩只圓圓的小眼睛,全沒了主意。
側面矮案后坐著黃縣丞,縣丞的職責就是輔佐縣令,對于縣內之事沒有不應當問的。
不過,按慣例,為避免侵權嫌疑,縣丞只相當于預備縣令,平常就象個廟里的泥塑木雕,什么事都不表態。
這位黃縣丞又是文人,那時文尊武卑,他根本看不起這出身的縣太爺,所以一直在他身邊認真地扮演著徐庶的角色,閔縣令也早習慣了當他不存在,根本也不去問他。
江萊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倒是有些好笑,但還是強忍著笑意,給縣令看了一下泰安郡主給的令牌。
縣令可不同于其他的衙差,當即跪了下來,見令牌,如見泰安郡主。
縣令這一跪下,其他人就全都跟著跪了下來,但不包括那二人,那小孩的眼睛中滿是疑惑,他不知道這小姑為什么會給他小姑自己的令牌。
就在這時,他們見到江萊卻向那少女跪了下來,裝做十分恭敬的樣子“草民見過泰安郡主。”
因為江萊低著頭,所以并未看到葉妙是怎樣一副模樣,但就在這時,那個小孩子卻來到了江萊的身后。
就見那小孩詢問道“我見過你,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小姑的?”
“怎么小姑的令牌在你那里?”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從小孩的嘴中冒了出來。
江萊沒有理會這個大皇子的孩子,這種情形下,葉妙也不可能讓眾人一直跪著,于是就先讓江萊起身。
后再讓將來將令牌收了起來,然后才讓眾人起身,葉妙對著縣令說道“這個案子還審嗎?”
閔縣令的汗都流到了下巴,這葉妙所說的就是一個兩難的問題,審下去的話,畢竟是郡主自己的腦袋,還保不保得住,都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但不審下去就愧對他自己的這身官服。
下次就只能求助于一旁的江萊了,見到江萊走到了葉妙的身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