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0年7月3日,經歷過法國大革命、登上法國王位的路易菲利普撒手人寰享年77歲。
奧爾良國王的死亡占據了倫敦新聞的頭版,近年來在英國死亡的異地國王少之又少。
許多報社仿佛像一直嗅到血絲的鯊魚一樣,他們爭先恐后的報道著路易菲利普的死亡,一瞬間英國倫敦的紳士們感覺上一次的喬治四世國王死亡都沒有現在這么熱情。
法國巴黎。
收到路易菲利普死亡消息的拿破侖三世露出了一絲喜悅與不甘的神色,路易菲利普的死亡讓拿破侖三世感覺自己的時代即將來臨。
坐在總統辦公室的蘇爾特總理臉色微微的泛著紅光,嘴上長吁短嘆說“路易菲利普的死亡這么年輕就死去了,真是出乎意料。看來并不是所有人都甘心失去權利。”
不知怎地,拿破侖三世總覺得蘇爾特話語中有一絲大仇得報的感覺,相較于路易菲利普的過早離去,蘇爾特總理仿佛得到了第二春一樣紅光滿面的與拿破侖三世對蘇爾特的死亡評頭論足。
“總理閣下,奧爾良派的領頭人已經死了。看來下一步他們就要嘗試和正統派之間的聯合了,我們的日子要不好過了。”拿破侖三世的話語中并沒有呈現出生活艱難的意思,相反他輕松的話語給人以勝券在握的感覺。
2年期間的共事讓拿破侖三世明白了奧爾良派的本質,這群政治的投機客根本不在乎所謂的派系問題,他們在奧爾良派的唯一原因就是正統派的貴族看不上他們、他們有潛意識中不愿意完成共和,奧爾良派變成了他們唯一的住所。
細數奧爾良派的巨頭你就會發現,巴羅在奧爾良王朝是王朝的左翼派別,梯也爾是王朝的右翼類似于威權共和國的派別、莫萊則代表著一群在七月王朝時期依附在法蘭西身上的部分銀行家的利益。
他們一個個心懷鬼胎,僅僅是利用奧爾良派的大旗勉強的團結在一起,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奧爾良派這個大旗沒有有他們就會再一次進行內部斗爭,就像1848年之前的斗爭一樣。
奧爾良派更像是1870年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的縮影,第三共和國的議會彼此之間的利益相互敵對,但是他們共同生活在一個共和的框架內勉強維持相對的平衡。
盡管第三共和國出現了幾次較大的危機,危機中可以看到正統派、奧爾良派聯合右翼勢力進攻法國議會的影子,但是整個巴黎并沒有處于完全分裂的狀態。
就像梯也爾說的共和可以保證各方的利益得到最大的滿足,避免了相應的分裂問題,但是共和制度也不得不免得被撕裂,行政能力低下,總理如同走馬觀花一樣四處倒臺,總統更是成為了一個橡皮圖章沒有任何權利。
“總統閣下,根據我的經驗正統派中的有些人不一定愿意也奧爾良派聯合,正統派可能面臨著一場分裂。”蘇爾特總理對拿破侖三世說。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掌握巴黎大半權利的拿破侖三世并不擔心奧爾良派的猝然反擊,巴黎軍隊在陸軍部長圣阿爾諾將軍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撤換成忠于波拿巴的將軍。
于此同時,巴黎之外的軍隊也出現了越來越多“忠于總統”的將軍們。
圣日耳曼區某處公寓。
被拿破侖三世閑置在加的法盧伯爵一副“大仇得報”的表情舉起酒杯對同為正統派的同胞們高聲喊道“朋友們,路易菲利普我們的敵人、那位弒君者終于死了。”
正統派的貴族大部分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氣洋洋的神色,沒有比仇人死亡更加令人值得高興的事情了,也有一批人的臉上露出了愁容。
“死的好!這個竊國大盜。”
“波旁萬歲!竊國者去死!”
叫囂的最熱情的無外乎閑置在家的土地貴族與少數工業資本家,他們生活在巴黎附近的農場中亦或是巴黎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