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普魯士發鹽的無疑就是未來的普魯士王國與德意志帝國首相俾斯麥了。
1848年到1851年期間,俾斯麥一直處于風口浪尖之中。
不論是普魯士革命,還是解散法蘭克福議會都有俾斯麥的身影。俾斯麥以其高超的騎墻派技術游離于主戰派與主和派的中間,他被威廉一世推薦給拉多維茨擔任這一次法蘭克福議會的普魯士方面的代表。
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俾斯麥暗道。從他進入法蘭克福開始,整個法蘭克福到處充斥著各種不友好,各國外交使團仿佛就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俾斯麥,俾斯麥幾次拜見邦國外交使團,邦國其他成員總是以大使不再為由拒絕了俾斯麥的拜訪,吃了幾次閉門羹的俾斯麥索性也窩在大使館中不再出門。
“俾斯麥大使!奧地利外交使團少來拜訪!”侍從恭敬的對俾斯麥大使匯報道。
“奧地利大使?他們現在來干什么?”俾斯麥暗驚,普魯士與奧地利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奧地利使團現在來訪明擺著就是來者不善。
“請奧地利使團進來!”俾斯麥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后,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迎接奧地利使團。
停靠在普魯士使館門口處的一架馬車上下來了兩個人,他們就是奧地利使團大使梅特涅與他的兒子理查德梅特涅,梅特涅邁著蹣跚的步伐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到使館的門口,理查德梅特涅跟在梅特涅的身后。
是他!
對于梅特涅毫不陌生的俾斯麥感覺到有些棘手,梅特涅在外交當年的名聲已經響徹了整個歐洲大陸,可以說前半個世紀歐洲外交官們都將梅特涅看做是外交體系中的一個高峰。
“親王閣下!”出于對梅特涅的尊重,俾斯麥恭敬的稱呼梅特涅為親王。
“俾斯麥大使,多有叨擾,希望你不要介意!”梅特涅露出了歉意的微笑對馮-俾斯麥說道。
“親王閣下可是整個歐洲不可逾越的高峰,我應該像您多加學習。”俾斯麥的話語中絲毫沒有任何學習的意思,身為外交官的他擁有自己的傲氣,在他看來梅特涅的時代已經跟隨著奧地利一同成為了過去。
未來的外交將會是馮-俾斯麥的天下,至于已經老去的事務就應該進去棺材之中。
“俾斯麥先生當年大鬧法蘭克福議會,我這個老頭子也是有所耳聞。真不愧是普魯士王國出來的外交家。”梅特涅看似恭維的話語中夾雜著譏諷,實則褒揚俾斯麥大鬧法蘭克福議會的行為,暗地里卻在譏諷普魯士王國只能靠著一些棍棒外交才能成事。
“我認為,外交不僅僅要靠唇槍舌劍。某些時候,國家的軍事實力也是外交體系中的一個部分。您認為是嗎?親王閣下!”進去普魯士乃至德意志舞臺上還沒幾年的俾斯麥依舊夾雜著一絲自傲與容克貴族特有的戰爭狂熱,否則他也不會沖在第一線將法蘭克福議會解散。
梅特涅聽出俾斯麥的畫外弦音,俾斯麥認為奧地利帝國的軍事實力已經不如普魯士王國,所以從外交上來說梅特涅已經天生弱于俾斯麥。
“如果外交真的要比拼國力強弱的話,那么要我們這些外交官干什么。恐怕俄羅斯帝國將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中東歐囊括。”梅特涅對于俾斯麥的戰爭決定因素異常的反感。
外交并不是賭博,俾斯麥賭博式的外交體系下蘊藏著一個巨大的炸藥,一個國家確實可以靠恐嚇來讓對方的外交讓步,但是一次兩次尚且可以忍受,但是第三次、第四次的時候,就要面對整個歐洲的制裁了。
“說的也是!如果戰爭決定一切因素的話,還需要我我們這些外交官做什么!”俾斯麥看似有些贊同梅特涅的話,“親王閣下,您親自登門拜訪有什么事嗎?”
“我想尋求奧地利與普魯士的和平道路!”梅特涅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