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地上磨成藕粉。
沒錯,這個壯漢就是廖文杰變的。
一年時間,他不可能天天住客棧,得置辦一間宅院,再搞一個像樣的營生,才好偽裝成人群中的安靜美男子。
這樣一來,臥底在許仙身邊才不會引起懷疑。
主動忽略掉紅傘中的金塊,囊中羞澀的廖文杰大步走進賭坊,今天,他要大開殺戒,讓這些開賭坊作惡的混蛋賠到吐血。
小半個時辰過后,賭坊關門大吉,廖文杰哼哼唧唧離開,身后跟著幾個潑皮無賴。
巷子里拐過,廖文杰前往下一家賭坊,幾個混混鼻青臉腫趴在地上。
其中一個因為中午吃壞肚子,褲衩正處于拖泥帶水的固液混合狀態,看同伴們嫌棄的眼神,可知他基本宣告了社會性死亡。
“見鬼了,那家伙什么來頭,居然這么能打!”
“不怕,全城的賭坊都是袁老大開的,袁老大不會放過他的,今天在我們這賺了錢,明天去別家賭坊,讓他吃下去多少,翻十倍吐出來。”
“噗呲!”
“混蛋,我沒讓你演示!”
第三家賭坊。
廖文杰進門之后就發現氣氛不對,賭徒們倒沒什么,關鍵是賭坊的老板和伙計,看他的眼神又驚又懼,還帶著幾分嘲弄。
廖文杰想了想,無非是幾家賭場互通了消息,有打手正在趕來的路上。
多大點事,難不成他們還能把法海請過來?
十來分鐘過后,賭坊老板汗流雨下,廖文杰揮揮手讓他將銅板換成銀子。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雜亂腳步,幾個壯漢簇擁一黑袍中年男子走入。
男子身高體壯,長發雜亂披散肩頭,獅鼻闊口、連鬢落腮,眉毛火燒般燎繞向上,論兇神惡煞的程度,比廖文杰變身的惡漢更甚三分。
奇了,世上竟有如此面目可憎之人!
廖文杰瞪大眼睛,按面由心生的說法,他和法海是正義陣營的代表性人物,這位中年壯漢剛好相反,人丑戾氣重,反面陣營沒得洗了。
“好小子,連踢我袁霸天三家賭坊,你很勇啊!”
“袁霸天……”
廖文杰暗暗點頭,充滿文藝復興氣息的龍套名,已經很久沒聽過了。
“小子,你是不是新來的?”
見廖文杰聽到自己的名字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袁霸天雙目微瞇:“你來砸我的場子是不懂規矩,還是受人指使?如果是受人指使,你背后的人又是誰,說出來,我可以考慮只打斷你兩條腿!”
“沒誰指示,灑家來這單純為了求財。”
廖文杰瞄了眼桌上的篩盅:“怎么,開門做生意有賺就有賠,你是輸不起嗎?”
“好,你想求財,那我就陪你玩兩把。”
袁霸天按住篩盅,從懷中摸出一把銀子:“一把定輸贏,大還是小?”
“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以為掏點零錢出來,灑家就會和他賭吧?”
廖文杰嗤笑一聲,滿臉橫肉帶著絡腮胡子跳動,極其拉仇恨:“姓袁的,你說賭就賭,灑家多沒面子!”
“你想怎么樣?”
“加錢。”
半晌沉默過后,袁霸天揮揮手讓小弟取來五根金條,啪一聲拍在桌面上。
“小子,看你是個人物,很合我的脾氣,破例和你玩把真的。”
袁霸天面露兇光道:“看你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值幾個錢,這五根金條足以買下你的命,你贏了,錢拿走,滾出杭州城,以后別再讓我看到你。你輸了,從今往后跟我混,負責照看賭場的生意。”
“行吧,白撿的錢干嘛不撿。”
廖文杰點點頭,有這五根金條,別說宅院和